密勒尊者说：

 

“我渐渐对于放咒和降雹的罪恶，起了后悔之心。要想修正法的心念，一天比一天的强烈起来。常常白天不想吃饭，夜晚睡不着觉；走时想坐，坐时想走；对所犯的罪恶，十分后悔，因此厌世之心，常常涌上心头，但是又不敢说想修正法的话，总是在想：‘上师这里，有没有修正法的机会呢？怎样办才好呢？’（你们看看，这里就已经清清楚楚地说了，学佛应该是个什么基础啊？如果缺了这个基础，应该怎么做？第一啊，人呐，要对自己以往的行为，有了后悔，而且是一天比一天强烈，后悔，后悔，真的后悔自己这一生所做的这些事情。人不后悔是不会改过的啊，嗯。你看前面这些众人也是因为害怕而产生后悔才终止了他们去跟米拉日巴尊者的同学打架的事情嘛，才终止了他们要去害白庄严母的事情嘛，才会终止一件以前在做的事情。你只有真的后悔，才会做。如果一个人对以前在世上做的这些工作学习成家立业，所有的这些世间的这些事情，没有产生一天比一天强烈的后悔，他就生不起对这个世间的厌离之心，呵呵。生不起厌离之心，你又怎么会改过咧？嗯，你又怎么会去过一种新的生活？所以一个人能不能学佛，具不具足根器和因缘，上师还要用什么神通去观察吗？一个人对于以前自己取得的世间的成就、功绩，还在沾沾自喜，还在引以为傲，他就不配去学佛修行！他也不会去学佛修行！就算打着这个名字，打着这个名义啊，装模作样地去听法，他也不会去真干。真的咧！因为他不后悔啊，是吧。你看米拉日巴尊者后悔到什么程度啊？不想吃饭，不想睡觉，坐着时想站，站着时想坐，坐立不安呐。那我就很坦率地告诉大家，我现在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实在是实在话。那我就是坐着的时候，想站着，站着的时候，想坐着，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好。我厌离这里，那是真的。我又向往住山依止上师，那实在是这样想。嗯，你们没看到，没发现吗？我一个游戏也玩不下去，又换一个，换一个又没有味，玩不下去。这些都是以前我很喜欢的东西啊，还有一些我喜欢的电视剧，看也看不下去。那要是以前，我就是一口气看完呐。是不是？看了没味。为什么？几千年来不都说了是一回事嘛，都是杀盗淫妄，都是贪嗔痴，毫无意义。是不是？哼，没味啊。如果一个人到不了这个程度，他根本是不能学佛的。因为啊，那个厌世之心不会常常地涌上心头，啊。那么各位学佛的居士啊，你就想想呐，你是不是在过这样的日子了咧？呆在你的亲眷一起，白天极其认真地工作，积极地为了亲眷劳作，晚上又在盘算着怎样把我这个家庭房间呐，装修得更精美，或者明年再去贷款买套新房啊，是不是又该给某某领导送送礼？希望能提拔提拔我，我是不是还要到某某学校去进进修？取得一个更高的学历。如果你是这样，你学什么佛啰？搞什么禅修啰？那都是假的咧。因为学佛禅修是要改过的。改掉以前的东西啊。那就是像有人见到我，听了几天法之后，发出的一句感慨，是吧，“那我以前一切不是白做了。”又何止是认为白做了咧？你都要后悔做了！后悔得要命做了！你才不会去继续做啦。你才会改过呐。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这些学佛的为什么就想不通咧？我真的没有看到几个学佛的对自己过去的生活和过去的事情生厌离的呐。倒是有一些以前在社会上干坏事的，混来混去的，倒是对以前干坏事有点后悔，觉得自己浪费了时间。为什么？这也不是说假话。我十几年前二十几年前，很多年前嘛，碰到了几个以前在我读中学的时候，跟我以前在社会上打架啊，混社会的朋友，碰了他们几个，一扯起来，他们都后悔。以前太不懂事了，在社会上打架，乱混，把点时间都混过去了，哎。现在要做正事呐，认认真真赚钱，成家立业，好好过日子。他们对以前有后悔，而且是很后悔，是不是？嗯，抓了坐牢嘛，后悔。后悔他才会改嘛。他不后悔他改什么咧？是不是？这倒是有。但是我在这个学佛的圈子里面就还真没看到过什么蛮后悔过去自己以前的生活啊，过去做的事啊，没几个。甚至有的还在津津有味地回忆着过去，“我过去怎么怎么样，我过去怎么怎么样。”同志们呐，这就说明你没有厌离呐，对你自己都没有厌离。一个学佛的人真正学佛的根器啊，一定是要讨厌自己的过去啊，对自己过去的我很讨厌，才有希望呐。哼哼。）

 

“正在这样不断苦想的时候，遇到下面这件事：原来上师有个很好的檀越*【檀越——就是施主】*。他的家产富足，对上师的信心很好，恭敬承事上师不遗余力。不知怎地忽然得了重病，盼上师为他加持祈祷，请上师到他家里去。

 

“过了三天，上师青白色的脸上，带着苦笑回来了。我就问上师说：‘师傅！你的脸色为什么这样难看啊？为什么老是这样苦笑呢？’

 

“上师说道：‘世间的一切都是无常，昨天晚上，我那个最好的最有信心的施主死了。因此，唉！我对这个世界就起了悲哀之心哟！我这个老头子从青年时代到现在白了头的暮年一直在做咒术，诛法，降雹三种作业。你这个弟子虽然是年轻，和我一样，也犯了咒术和降雹的大罪恶，这笔帐将来恐怕也是要算在我头上的！’（你看看，藏族的这些咒术师啊，他也能生起对轮回的警惕和畏惧，其实啊，这些咒术不能随便传人的呐，随便传了，弟子的恶业全部要算在上师的头上。）

 

“我心中出了疑问，便问上师说：‘我们所杀的那些有情，上师难道不能够使他们生兜率天*【兜率天——为弥勒菩萨所居之净土，西藏修弥勒净土的人颇多。】*或解脱吗？’上师说：‘有情的自性就是法性，在理趣上，原有这样可以令他们生兜率天和解脱道的说法，这种仪轨修法我也知道，但是这些不过只是解说文句，事实上真正能够使他们得救获解脱的，一个都没有。（你看看，嗨嗨，这才说了句大实话呐，因为藏地是佛法兴盛的一个地区，一个国家呐，那个时候是国家。佛法兴盛，大家都知道佛法的仪轨和词句，很多上师咧，也都修了可以超度往生的这样的仪轨。但是他说了句实话啊，那都是说文解句，并没有真实的利益。你们现在很多搞超度的，学净土的，你也要想想呐，不要只是说文解句呐。说文解句和熟悉这些仪轨是没有用的呐，做不到呐。是吧！）从现在起，我要修习对自他二利都有实效的正法，你来教导我的徒众好了，以后我要引导你到兜率天及解脱道去。或者，你去修正法，做我生兜率天与解脱道的引导者，你求正法所需要的东西，我都供给你。’（你看！这个上师多好啊。他生起了后悔之心呐。你看，米拉日巴尊者真正地后悔了，教他咒术的上师也后悔了，他们后悔就是真心的呐。所以真诚这个力量很大。一个人真诚惯了，他做什么事力量都很大。米拉日巴上师就是这样说的呐，这位上师将来肯定是成就的呐！解脱了呐。因为他说了，要么米拉日巴在这里继续管理我的这些弟子，啊收钱，赚钱，哈哈。是吧，教这些咒术，我去修习正法，将来我就做你的引导，我就帮助你往生极乐。要么你去修习佛法，我供养你，随喜你。你需要多少钱，你所需的这些东西由我供养。你看，供养也能解脱啊。就是你要真诚。是不是？嗯，那么你米拉日巴尊者成就以后，肯定就会帮助他这个学咒术的上师嘛。嗯，你们啊，要真诚呐。）

 

“啊！当时我听了，心里多么高兴啊！我朝夕渴望着的事竟要实现了，连忙对上师说：‘我愿意去修正法！’上师说：‘你的年纪轻，精进心与信念也强，那么就请你一心一意地去修正法罢！’

 

“上师就忙着替我准备行装，把宁哦出产的毛布与藏片装在一匹马上，连马一起送了给我。告诉我：在察绒那地方，有一个雍登喇嘛尊者，这位老人家，通达正法大圆满*【大圆满——红教（宁玛派）所传的无上心地法门。】*教授，是一位得了成就的上人；你到他那里去修习正法好了。我拜别上师和师母，来到察绒那，看见了雍登上人的太太和几个徒弟，他们对我说：‘这就是雍登喇嘛的本庙，但是上人现在却在宁拓惹弄的分庙里，不在此地。’我对他们说：‘我是雍同多甲喇嘛派来的，请你们派一个人领我去见上人。’又把来历详详细细地说明了，上人的太太就派了一个喇嘛领我去。到了宁拓惹弄，拜见了上人，我把毛布和藏片一起献上说：‘我是从上方来的，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请您慈悲，传我一个今生解脱轮回的法门。’（哎呀，我在佛教圈子里窜了这么多年，没有看到过谁会在上师面前说，我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即便偶尔听见有些居士们在说自己罪业深重啊，那语气也都假得让人觉得可笑，就像在背书。人啊在学佛之前来到上师面前，如果真觉得自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他就会有种甘处卑位的悔过自新的表现呐。但是绝大多数的人呐，都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认为自己是个无比的大根器，“我就是来求无上法的！上师你要不传我最上乘的佛法，那你这个上师就不是个成就者，你不会观察我的根机。”嗨嗨嗨嗨嗨。是不是？很多人就这样想的，嗯。）

 

“上人说道：‘我的成就大法；根，本性殊胜；道，获得殊胜；果，使用殊胜，昼思维，昼成就；夜思维，夜成就；根基好的，有宿因善根的人，无思维的必要，闻法即解脱。我就把这个法传给你吧！’于是上师就为我灌顶*【灌顶——密乘传法，即为灌顶。】*，（就是传法呐。讲经也是灌顶，就是续部灌顶。传法，指传法灌顶。）又授了我给了我口诀。那时我暗想：从前我修咒术的时候，只修了十四天就有了效应，降雹法只修了七天就得了成就。现在上师传给我比咒术和降雹还要容易的法，昼思维，昼成就；夜思维，夜成就，有宿善者闻法即成佛，无思维的必要，我能够遇此大法，自然也是有善根的人，（嗨嗨嗨嗨嗨。只说明有缘嘛，是吧。有很多人呐，总是认为自己既然能够遇上这个法啊，就是有善根的，就是最好根器啊！这是妄想啊。为什么？因为现代交通、印刷、通信，等等方面都很方便呐，方便众生结缘，是吧。真有根器的，没几个呐。）因此生起我慢，全不思维修习，人与法相离。（我看啊，现在绝大多数学佛修行的人啊，那人跟法是相离的呐。我可以肯定的这么说呐！为什么？法是佛法，是出世间法，要获得的是出世间成就，而这些所谓修这些出世间法的人，心里装的全是世间法呐，哼哼哼哼哼。那不就相脱离了嘛。）

 

“这样过了几天以后，一天，上人来看我，对我说道：‘你说你是上方来的大罪人，这话真不错，我的法，也稍为夸大了一点，我不能引导你，你现在立刻到罗白来克的扎绒地方，去依止印度大行者那诺巴的亲传弟子，至尊译经大师——玛尔巴尊者。他是新派密宗的行者，得了三种无分别的大成就者；他与你前生有缘，你去好了！’（你看看，你看看，成就者就是成就者的心量呐！是不是？发现你跟我无缘就要你走。特别是好根器的弟子，他千万不会因为为了满足自己的名声的欲望，不去赞扬其他的成就者，他不会不赞叹的。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名誉满足自己的这点我慢而不去赞扬其他的成就者，不去指导你好弟子跟那位上师的因缘，一定会的！这就是成就者的心量。当然啰，如果你是个很普通的弟子，他知道，你跟哪个上师都没什么缘，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结缘的根基，那他就不会特意指导你一定要到哪去的，他对你就随缘的，随你到哪里，是不是？因为你都是这样子的嘛。你根本还没有舍弃世间嘛。）

 

“我听见译经王玛尔巴译师的名字，心里就说不出的欢喜，全身的汗毛直竖，眼泪如潮水般地涌出，生起了无量的欢喜虔诚和无比的信心。（这就是具宿根呐。但是要真诚地对待呐，是不是？那有的人我也见过了，女的呐，一见到上师就哭啊，啊，不得了呐，啊，又是哭又是拜，一顿乱搞，往上师面前爬。如果你也认为这也是具宿根的，那就错了呐，啊。要认真地反省自己。首先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舍弃了今世？如果你真的生起了厌离，真的生起了想求法的心，那样产生那种闻名耸然动容，是吧，闻名就汗毛直竖，等等，那应该说是有宿缘。如果你根本就没有舍弃世间，自己也贪恋着这个世间，见到上师你这样，只说明你是个情执很重的人呐。你见到上师，你痛哭流涕，你见到你爸爸，也会痛哭流涕呐，好久没见你爸爸的面了，你也会痛哭流涕了，好久没见你老公的面，好久你没见你老婆的面，你好久没见你儿子的面，你也会痛哭流涕呐。啊，所以说要想清楚，啊！）

 

“我带着旅行的食粮与上师的介绍书信，就动身上路。一路上老是想，恨不得马上会见上师才好。

 

“在我要行抵扎绒的前一天晚上，玛尔巴上师梦见大善巧者那诺巴上师降临灌顶，那诺巴尊者给了玛尔巴上师一个五股琉璃金刚杵，在杵的尖端上，略微沾有一些尘垢；另外又给了一个盛满了甘露的金瓶子，说道：‘你拿这个瓶子里面的水来洗净金刚杵上的尘垢；把金刚杵高悬在大幢之上，上令诸佛欢喜，下令众生获益，这样就能成就自他二种事业。’言毕逝去。玛尔巴上师就依照尊者的话，用瓶中的甘露洗净金刚杵，把金刚杵放在大幢之上，金刚杵忽然大放光明，普照三千大千世界。光明照在六道众生的身上，消除了所有的痛苦和悲哀。众生快乐踊跃，向玛尔巴上师和大幢顶礼；恒河沙数无量诸佛都向着这个大幢开光*【开光——就西藏佛教一般习俗言，开光者即诸佛亲自降临加持祝福】*。

 

“上师早上醒了以后，心里非常高兴，正在思量夜间的梦，却见师母慌慌忙忙地跑来说道：‘上师！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北方乌金刹土来了两个年轻的美女，手里捧着一个琉璃的宝塔，上面稍为有一点尘垢。她们对我说：‘这是上师那诺巴的意旨，要你把这个塔开光以后放在山顶。’你就说：‘既是那诺巴上师的意旨要我开光，我当然是要做的。’于是你就用洗净了宝塔，又开了光，把宝塔放在山顶之上，宝塔忽然放出了如日月般无量的光明，光明中又化现出无数的宝塔来。

 

我做了这样的一个梦，上师你看这个梦有什么意思呢？’上师听见师母说了这个梦以后，知道师母的梦与他自己的梦完全相合，心里虽然非常高兴，但是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梦都是幻想无实的，我也不知道你的梦有什么意思。’接着又说：‘今天我要到地里去种田，你给我准备一下！’师母说：‘像您这样一位大上师去做这种事，别人会笑话我们的！请您还是不要去吧。’上师不听，又吩咐说：‘给我拿一罐酒来，我还要招待今天来的小客人！’上师带着酒，拿了工具，下田去了。

 

“玛尔巴上师到了田里以后，先把酒坛子埋在地下，用帽子盖起来，锄了一会儿地，就坐下来，一面休息，一面喝酒。

 

“那时，我已快到罗扎乌谷*【罗扎乌谷——即罗白来克扎绒之简称。】*的边缘了，沿路到处向人探听至尊玛尔巴大译师住处，不料竟是连一个听说至尊玛尔巴译师这个名字的人都没有遇到，等我走到要看得见罗扎乌谷的一个十字路口，遇见了一个人，我又问了他一遍，他说：‘玛尔巴，倒有这么一个人，可是至尊玛尔巴大译师却没听说过！’（你看看，你看看，同志们啊，这里说了一个什么问题啊？就玛尔巴上师那个时候啊，他的名声也只是在修行人中间流传，世俗人等特别是当地，不学佛的人是不知道的，同志们呐。所以这个名声呐，你要向那个圈子里的人去打听。世间的人他连佛法他都不稀罕，他会稀罕一个在佛法上取得成就的至尊玛尔巴大译师吗？他不会在意这种东西。因为他不会稀罕。他们都肯定会知道某某地方有个大富翁，某某地方有个大老板。你看现在的人啰，有几个不知道明星歌星？有几个不知道排名前十名的大富翁？有几个不知道省委书记、市委书记？这些事情他们都知道。但是对于佛法圈子里面取得成就的大成就者，没人知道，是不是？嗯，这种现象就是颠倒啊。也说明了众生希求的东西，是吧。倒是我，日子过得稀里糊涂，那你要问我，我们现在长沙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是谁，我还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我还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问我社区的主任是谁，我也不知道。你要问我我们这个岳麓区的区委书记，我也不知道。那有人说，“那市委书记、省委书记，市长省长你总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我们国家换了国家主席，习近平。呵呵呵呵，已经换了。这个我还知道。其他的我还真不知道。我关心的事情我会知道，说明我对这些真的不关心。你们谁当，我都没有意见。至于明星呐，富豪啊，主持人呐，那我就真的不认识呐。偶尔明星我还是知道那么几个，邓丽君我知道，徐小凤我知道，王菲我知道，成龙我知道，李小龙、梁小龙我知道，老的，是吧。啊，新的我就不知道呐。那还是我没学佛的时候，我偶尔接触过一点点，那个时候的明星，现在就真的……，哦，赵本山搞小品的。嗯，知道这些人呐。那巩俐啊，老明星知道，周润发知道。新的，我就真的不知道呐，这十几年出来的，我真的都不知道，隐隐约约地听过一点点都当作耳旁风，过去了。我是不太关心这些，我觉得没有意义，啊。）那么，罗扎乌谷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他指着对面的山谷说：‘罗扎乌谷倒不远，就是对面那个地方！’‘谁住在那儿呢？’‘玛尔巴就住在那儿！’‘他还有别的名字吗？’‘有人叫他玛尔巴，也有人叫他玛尔巴上师！’于是我知道这一定就是我急于要寻访的玛尔巴上师了。（你看，当地人学佛修行就尊敬他为玛尔巴上师，那些忙于获取世间财富的，那些村民，不稀罕佛法的，都叫他玛尔巴，呵呵呵，不叫玛尔巴上师。嗨嗨嗨，这就说明啊，这个人呐，啊！看重什么。）

 

“我又问他：‘这个山坡叫什么名字呀？’‘此地叫做法广坡！’我心里想在法广坡上看见了上师的住所，缘起非常好！心里很是高兴，一面走上来，一面又向人询问。

 

　　走不一会儿，遇见了一群放羊的人，我又问他们玛尔巴译师住在哪里？一个老头子说不知道；其中有一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小孩子，穿的衣服很讲究，口齿也很伶俐，对我说道：‘喂！你大概是说我的父亲吧！我父亲把家产都卖光了，换成金子，带到印度去，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长页子的经书回来。他一向不种地的人，今天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在那边田里种起地来了！’（嗨嗨嗨嗨嗨嗨嗨！呵呵。啊，你看玛尔巴上师的儿子，对他的父亲也就这种认识。当然这个儿子后来成就了，现在他还是小孩，不认识，只知道这个父亲在世俗人的眼里是不争气的，把家产全部变卖完了，换成金子到印度去求法，带回来一些长页子的经书，平时从来不种地，不管这些家里的生计，都不管，什么事情也不做，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妈妈风，呵呵，啊，我们长沙话，“发妈妈风”，呵呵呵呵，嗯，他背起锄头去种地啊，种田呐，哈哈哈！）我心想大概不会错了，但是又疑惑，怎么大译师会自己种起地来呢？（你看看，在藏地啊，很多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常识，但是不要以常识去揣度。在藏地，大译师是不种田的，是吧。）

 

　　一面思忖，一面走着，忽然看见路旁田里面，有一个身材魁伟健壮的喇嘛，生就一双大眼睛，眼光炯炯的在那儿锄地。我一看见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愉悦，在不可思议的快慰热情中，忘记了现世的一切。过了一会儿才苏醒过来，我就走到这喇嘛的面前问道：（哎，见成就的上师啊，如果你跟他这有缘呐，你一定有不同寻常的感受，如果你跟他这有缘呐，啊！）

 

　　“‘有没有一个印度那诺巴大师的徒弟玛尔巴译师住在这里啊？’”

 

　　“这个喇嘛把我从头上到脚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很久，说道：

 

　　“‘你是谁？你找他干吗？’

 

　　“我说：‘我是后藏上方的一个大罪人，玛尔巴的名气很大，我是到他这里来学法的？’

 

“喇嘛说：‘我一会儿带你去见他好了，你快替我锄锄田吧！’

 

“说着就把帽子拿开，把地下藏着的酒坛拿起来，尝了尝酒，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呵呵，你看上师也在故意做出这些东西来，是不是？做起这些事情来，啊。很有意思的。）尝完了酒，他把酒坛放下就走了。

 

“他走了之后，我把酒坛拿起来，一咕噜把酒都喝光了；（嗨嗨嗨！）随着我就锄田，不一会儿，刚才放羊人群中的那个穿得很漂亮很伶俐的小孩跑过来对我说：‘喂！上师叫你进去呢！’我说：‘我要先把这个田耕完了再来，刚才那个人帮我去传话给上师，我也一定要替他把田耕完才对，请你先通禀一声说我马上就来了！’我就一口气把田全部都耕完了。以后这块田就叫做顺缘田。（哎呀，你看看，同志们呐，有点智慧没有？玛尔巴上师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酒是上师加持的甘露，田是上师吩咐的事情，当然上师本身也是福田呐。上师想看看缘起啊。他吩咐你的事情，不需要他多讲啊，你一口气把它耕完，才叫做顺缘田，缘起就是你在上师这里能够一鼓作气地成就呐。啊，我没看到这样的人，上师吩咐的事，他可以一鼓作气地办完，我们这里的人啊，都是要催三催四啊，中间不知道要中断好多啊，有了这些缘起，你们就很难鼓起勇气，一鼓作气地今生成就呐。哼哼哼，同志们呐。玛尔巴上师在这里就观察缘起了呐。你看看，你们打了好多反复啊。米拉日巴尊者就因为他的厚道，他是个诚实的人，一诺千金呐！既然答应了，他不知道这个人是玛尔巴上师呐，既然喝了别人的酒，别人帮他传话去，他答应了别人的事，他就一鼓作气做完它，然后再去见上师。见上师是自己的利益呐，是自己的欲乐呐。耕完这块田是对别人的承诺呐，承诺了的事情不去做，你就不会有成就！这个缘起就告诉了你，没有成就。承诺了的事情，拖泥带水地做，那你就不知道拖泥带水到什么时候才有点成就。啊，承诺了上师的事情，承诺了上师的事情呐，嗯，你又反反复复地停顿，那你的修行呐，就是反反复复地停顿呐。那么你要想在上师这里对上师的咐嘱，上师吩咐的事情能够一鼓作气不停顿，不间隙地做完，不管多大多长，我都这么做完的话，那你首先就要在做人的时候，就要培养一个好的习惯呐，叫不轻诺。要一诺千金呐，要做人有信誉呐。如果一个人做人都没有信誉，在上师那里是不会有信誉的。他答应别人的事可以不做，不做完，甚至根本就不做，虚情假意。那么他养成这样的习惯，到了上师那里，他也同样对上师的承诺，他也可以不做完，也可以敷衍了事，甚至根本不做，虚情假意。那么有了这种缘起，那你的成就那也是不要指望的。嗯，同志们呐！玛尔巴上师见米拉日巴尊者这段耕田的缘起啊，就是这种含义。啊，上师，玛尔巴上师在观察米拉日巴尊者的缘起，同时也是观察他的根器呐。你是个一诺千金的大丈夫，才有希望在佛法上得成就。“嗤！”如果你是个反复小人，不要指望了。啊，所以说学佛啊，先学做一个真诚的，能承担的大丈夫，这就是根器。作为居士啊，摸摸自己的脑袋，看看自己是不是一个一诺千金的大丈夫啊？少有，稀罕！）

 

“耕完了田，小孩子就带我去见上师，刚才我见到的那个肥壮的喇嘛坐在一个铺有三层厚垫子的高座上，座上刻有金牛星和大鹏鸟的花纹，他好像刚刚洗完脸似的，但是我仿佛还看得见他的眼毛上有一点灰尘，他肥胖的身体，坐在那里正好一大团，（啊呀，肉山样的。）肚子胖胖的凸了出来。我打量着，这就是刚才种地的那个人呀，玛尔巴在哪里呢？于是就东张西望的到处看，上师就笑着说：

 

‘这小子是真的不认识我啊！喂！我就是玛尔巴，你磕头吧。’（嗨嗨嗨嗨嗨嗨嗨！）

 

“我就恭敬地顶了礼，说道：‘我是藏地来的一个造了罪恶的大罪人，我以身，口，意都供献给上师；请上师给我衣食和正法，并请慈悲赐我‘即身成佛’的法门。’（嗨呀！哎，真稀有啊！我真的没有看到过哪个学佛的人说自己是个大罪人，然后还要求即身成佛的法门。当然啰，现在也有些想求即身成佛的法门，但是总认为自己是无上的大根器，还不认为自己是个罪人，他甚至连今世都没舍弃，一点都没舍弃，还在学习着自己轮回中的学业，继续着自己轮回中的工作，贪恋着轮回中的家庭，还认为自己是大根器，还要求上师马上就传即身成佛的法门。）

 

“上师说道：‘你是个大罪人，管我什么事？罪业是不会到我的头上来的！而且又不是我叫你去造业的！喂！你究竟造了些什么业呀’？（你看上师说话好听吗？成就者对大根器就是这样说话的呐，直截了当，你是个罪人关我什么事咧？你的业 ，你的罪业是你自己造成的呐。啊，只有别有用心的就会对你这样的大罪人还很随顺，还很和气。“哎呀，你是学佛的好根器，哎呀，学佛好，学即身成佛的法门。”哈哈！“你是根器。啊，好根器，好根器。”就会奉承你，别有用心就会这样奉承你，否则都直截了当呐！越是对大根器，成就上师啊，就越直截了当，讲明的！因为你是大根器呐，大根器就要有大成就，你就要有大的 承担呐，你要有大的信心才叫大根器呐。哼！否则叫什么大根器咧？有大的谦卑，有大的忏悔，对过去有大大的后悔，这叫大根器！）

 

“我就把过去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上师说：‘哦！原来如此！把身口意都供养上师倒是应该的，可是我不能又给你衣食，又传给你法！（你看看，哎呀，上师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把身口意供养给上师是应该的，但是有几个做到了啰？你就是做到了这样，上师也不能又给你衣食又给你法呐，你们就说，“那上师我把身口意都供养给上师呐，那我哪来的衣食咧？”那你就替上师做事嘛！哼哼，净除你的罪业嘛。哎，上师是不留情面呐。）要么给你衣食，你到别处去学法；要是传你法，你就得到别处去求衣食去，这两样只能给一个，你好好地选择一下好了。再者，我就是传给你法，也不一定是今生就能成佛，这是完全要靠你自己的精进的！’（你看，成就的上师说话就是这么客观的，他不哄着你，真的，再殊胜的法，他要靠修法的人去实践，去修才行呐。如果又不需要修，所有根基都能成的法，那佛菩萨早就给每个众生呐，就不会有现在的凡夫呐。也没有轮回众生呐，啊！嗯。）

 

“我说道：‘我是到上师这儿来学法的，衣食我另外想法子去。’（你看，尊者很清楚呐。到这里来是学法的嘛，哼哼哼，是吧。）说完了，我就拿着一本经书到佛堂里去。

 

上师看见了说：‘你的书拿到外面去，我的护法神嗅了你的邪书气说不定会打喷嚏的！’我诧异地想：上师大概已经知道我的书里面有咒术和诛法了吧！（呵呵，是的。哎呀。）

 

“上师让了一间房子给我住。我在里面住了四五天，做成了一个放东西的皮口袋；师母又给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待我非常的好。（你看看，初来这几天，你还是客人呐，上师也会安排你住的地方，也会让你吃上客气的食物，是不是？但这是最开始的几天呐，待他很好。）

 

“为了供养师傅，我就在罗扎乌谷到处去要饭，讨来了二十一升麦子。（这个麦子啊，二十一升就有蛮多，啊。一升呐，就是好大的那个容器呐，啊。）用十四升麦子买了一个毫无破损锈烂的四方形的大铜灯；用一升麦子买了肉和酒；把其余剩下来的麦子都装在我自己做的皮口袋里。又把大铜灯捆在口袋上面，背着走回来。背到上师的住宅前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扑通一声，把东西从背上拿了下来。满满的一口袋麦子的份量很重，把房子都震动了。（呵呵，你们想想看，米拉日巴尊者确实讨了很多麦子，啊，化缘。不过这也说明啊，当地的民风啊，很好，当地的人啊，也确实很乐善好施，是吧。你看他二十一升用掉了十四升，那就只有七升呐，还用一升买了酒和肉，就只有六升了，是不是？六升都是这么重，是吧。但是化来这么多麦子，上师又怎么对他的咧？）

 

上师正在吃饭，马上出来，瞧见是我，就说道：‘这个小子，气力倒真不小啊！喂！你是不是想把我的房子弄倒，压死我呀！真混帐！快点把口袋拿出去！’说着提起脚就踢我。我只好把麦子拿到外面，心里暗想：这位上师真不好惹啊！以后总得好好地谨慎侍候才是。但是心里却并没有起一点不满意的心思或邪见。（看看，根器呐！大家都认为自己根器好，有这种根器吗？哼！他这是习惯养成的呐，做人。化了那么多麦子，很客气的呐，是不是？供养很丰厚的呐。但是换了有些人啊，那就会生邪见呐，“这个上师一点都不慈悲。”是吧，怎么怎么怎么怎么，嗯。所以看根器就这样看，啊。嗯，你如果你认为你拿来的供养啊，是什么？供养、功德，嗯，那你就错了，那你就不能学佛，至少说明你根器太差。你拿来的是你自己的业啊，啊！假如你能够生起这样的定见，那就是供养上师的都是你的业啊，那你就挨边了。当然如果你不起邪见，只是觉得上师不好惹，这还是好根器，啊。）

 

“我向上师顶礼，把买来的大铜灯供养给上师。上师手里拿着铜灯，闭着眼默思了一会儿，不禁流下泪来。他很欢喜，（哎呀，你们看看，什么是上师的慈悲啊？啊？哼，上师看到你的业力没什么高兴的，是不是？你供养来的麦子，再大，大口袋再多，上师并不高兴，啊。这就是你要上师帮你净除业力呐。有的人拿了一垛票子跑到这里来，就认为自己多么了不起了，错误的呐。但是当上师看到他供养的缘起很好，为什么？铜灯啊，灯是干什么用的咧？破无明黑暗的嘛。而且这盏灯啊，质量很好，没有一点锈斑，一点锈斑都没有，啊。就证明米拉日巴尊者是用了心的，所以在上师这里做事啊，做什么都要用心，啊！不然缘起不好呐。）很感动地说道：‘缘起太好了！这是供养大梵学者那诺巴上师的。’（因为灯是照破无明的，啊。）上师结印作了供养之后，用棍子把铜灯敲了敲，铜灯发出铿铿的声音来。上师把铜灯拿到佛堂去，在铜灯里装满了酥油，装好灯心，把灯点了起来。

 

“我心里很着急，急于想求法，就跑到上师的面前请求说：‘请上师就传给我大法和口诀吧！’

 

“上师说：‘由卫藏要到我这里来学法的徒弟和信士很多，但是蜀大和令巴地方的人捣乱，常常抢劫他们，不准他们送食物和供养给我。现在我要你对这两个地方下冰雹，要是成功了，我就传法给你！’（嘿嘿嘿嘿，你看上师啊，同志们啊，一个好上师真的要你们业力清净呐。上师干的就是让你们干你们认为最不应该的干的事情呐，杀盗淫妄呐，呵呵呵呵呵，是吧。上师叫他去下冰雹，惩罚那里的人。你心里不清净，就会胡思乱想呐，“怎么上师要我干这样的事啰？”那你就不合格，啊！）

 

“为了求法，我就又一次地使了降雹术，果然是成功了。我又回上师面前来求法，上师就说：‘你不过下了两三块冰雹，就想要得到我从印度苦行得来的正法吗？如果你真要想求法的话，那么，让我告诉你：卡哇地方的人们曾打我的徒弟，一向专门跟我作对，你要真是有厉害的诛法，你就应该放咒来咒他们；成功以后，我就把那诺巴上师传下来的即身成佛的法传给你。’无奈，我又开始放咒了。（呵呵呵呵。）不久，卡哇地区，果然起了内乱，杀死了很多人，与我们作对的都死了。上师看见我的咒术真的灵验了，就说：‘人家说你的诛法厉害，咒力很大，倒不是假的啊！’自此，上师就呼我为‘大力’。

 

“我再次又向上师请求传正法，不料上师大笑道：‘哈！哈！哈！你造了这么样大的罪，还要想我把这个不惜身命到印度，用黄金供养上师的口诀，空行母的心要，轻轻易易地给你吗？就是开玩笑，也未免开得太过了。再说，你这善使诛法的人，今天若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人，恐怕你早就把他杀掉了。好！现在你要是能把蜀大令巴的收获恢复，和卡哇杀死的人都弄活，我就给你传法，否则你就不要在我这里住了。’将我痛骂了一场。我失望已极，放声痛哭，师母看我可怜，就跑过来安慰我。（哎呀，哼！学佛啊，真的不容易啊，想成就的人就不容易啊。你看，玛尔巴上师的弟子是多啊，成就最大的就是米拉日巴尊者啊。上师这样对他，简直就是不讲道理地为难嘛，是不是？一来就要他去杀人，是吧。杀了人之后又要他救活，救活呐。杀了的人能救活吗？啊，你以前是干什么业的啊？米拉日巴尊者以前就是做了这个行诛法杀人嘛。哎呀，真想学佛啊，就告诉你们啊，你在什么地方造的业，你还得真的到什么地方去净除。所以说净除啊就有很多方法，有的是要你再重操这些旧业，啊，上师安排你做。但是有一条，这里有个总的前提，就是上师要你去做。啊，你在哪个行当造的 业，上师就要你转变意乐，继续做那个行当，真的呐。就是这样子的呐，想不想都是这样。当然啰，你也可以不去啰，上师也不怪你。但是你就不要学佛呐，啊！）

 

“第二天一早，上师到我这里来说：‘昨天，我对你说得也未免太狠了一点，不要生气！你的身体很强壮，我想要你给我建造一间装经书的石屋。这个石屋修好了，我就传法给你，你所需的衣服食物都由我供给！’（嗨嗨嗨嗨嗨嗨，嗯，你看看，哎，这个学佛啊，你要是拿世间的那些东西去搞，那就真的搞不成器呐。是吧，佛法是无价的，但是如果你不是这么认为没有形成定见，很多人就做不下去。为什么？砌一栋装经书的屋子啊，那就是很大的呐。砌一栋房子是要很多钱的呐，是吧。）

 

“我就说：‘要是我在造房子的时候，法还没有求到就死了，那又怎么办呢？’

 

“‘我担保你在这个期间决不会死！一个人没有勇气是不能修法的，你却像是一个有毅力能精进的人。即生成佛或不成佛，完全要看自己的精进如何。我的教派与别人不同，具有不共的加持力。’上师和颜悦色很亲切地对我说。（嗯，如果这个呆在上师旁边不清净的人就真的会看呐，“这个上师哄着他做事啰，那就和颜悦色呐，一不高兴啰，又是脚踢，又是骂，还在讽刺，还赶他走。”是不是？同志们呐，眼识要清净才能依止好上师呐，嗯。）

 

“这样一来，我就非常地欢喜起来，即刻请求上师将造房子的图样给我。（哎呀，你看，米拉日巴尊者只要上师传法给他，只要上师能带他修行，干什么他都愿意，而且人呐，很清净。马上就要图纸，哎，相反看看在我们这里的这些人啊，做了一丁点，还别说造房子，嗯，就是陪上师去看个地方，他都觉得有了不起的功德，呵呵呵呵！是不是？哎呀，这人呐，所以说那些认为自己是大根器，自己很骄傲的人呐，想想看啰，你做了什么啰？是不是？佛法是无价之宝咧。你要想无价之宝，你付出了什么啰？嗯。）上师说：‘我的这个房子，要筑在一个险要的山上。可是这个地方，以前族人曾经议定不许在上面造房子；幸亏当时文约上我并没有署名，所以不必受他们的约束。我想在东方的山头上造一所圆形的房子，你也可以借此消除你的业障！’（其实上师也是明明白白告诉他，啊！这就是消你的业障呐。就是上师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没有基础你也做不到呐。嗯，那根器差的信心差的，就……，“那是消我的业障，难道我就这么多业障？”呵呵呵呵，他就不认为自己业障很重。“嗯，难道你上师就没有业障吗？”有的人就会这样想。是不是？“你无非是哄着我给你砌房子。”是吧，啊，这就是污秽的心肠，污秽的心识和眼识。嗯，你可以不在这里学佛呐，是不是？你不学佛就是呐。这只能说明你不稀罕佛法啊，哼哼，就是说凡是心识眼识不清净的，都做不到希求佛法呐，我告诉你们呐。你不要说，“我希求了呐，师傅哎，我在你这里搞了这么久，我希求呐。”不希求呐！为什么？你们是要讲这些道理，你们才会接受一点点，如果不讲这些道理，那真的是不愿意受半点委屈呐，啊。别说这么去净除你们的业障。你们会觉得，“上师哎，我跟你平等。”是不是？平等。不管怎么说嘛，平等不平等嘛，至少我坐在这里讲经呐，你能讲不啰？如果你要说平等，那你来讲啰！我巴不得呐，我来听呐。嗯，讲得我这个水平，我也喜欢听。你要讲得比我好，那我更高兴，是吧。我就听嘛，我很喜欢做听法的人。我就来改过就是呐，是吧。平等？不平等，啊。平等吗？不平等。事相上，业力上是不平等的。啊，虽然我们都是一个脑袋两手两脚，哼哼，都是这个躯干扛着脑袋，在这个世间上晃来晃去，啊，哈哈哈哈哈。但是不平等呐，你的业力和我的业力不同呐，是吧。虽然不说我的业力就清净了，但是要比你们轻呐，是不是？当然我也要净除，啊。包括我每天坐在这里哇啦哇啦讲，是吧，这不都是净除自己的业力吗？没什么好说的，是吧。无非看个缘起，有缘起就讲。嗯，剩了一个人也讲，只要有一个听的，我就讲。没缘起当然不讲啰。没缘起就说明没有这份业力了嘛。是吧，嗯。如果有缘起到国外去讲，那就有大的业力嘛，哼，是吧。没有缘起到国外去讲，嗯，那你就没有大的业力嘛。嗯，如果有缘起给很多很多人讲，很多很多人听，那你就是有很多很多的业力嘛。呵……，是吧。如果没有很多很多人听，那就没有很多很多的业力嘛，明不明白？嗯，我就是这个定见，嗯。所以不要在事相上去求平等。平等是佛性，众生的佛性和诸佛的佛性是平等的。但是众生有如山的业力。虽然本空啊，但你的心空不了啊，那如山的业力就让你轮回啊，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呐。诸佛菩萨他的佛性跟众生是平等的，但是他业力清净啊，哈！同志们呐，要好好地审慎自己。）

 

“我就这样奉了上师的命令，开始造起房子来。（米拉日巴尊者只是力气大了，他以前还没造过房子呐，是不是？就是做事！）大约在房子做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上师来了，对我说：‘前些时我没有想妥，这地方不大好，你现在把石头和材料都运回原地去吧！’我只得把石头木料，一块块的从山上背到山下。（你看！好不容易背到山上去，砌砌砌，砌了一半，上师不要了，说地方没选好。嗯，那有的人呐，就会说，“上师哎，说你是上师，是成就者啊，你怎么连个地方都选不好啰？你不是会有神通呐，看得到呐。那你也看好噻。那你这个是假的，那我不学了。”哼，那很多人就会这样子呐。是吧，“嗯，那你是假的，那我不学了！你没神通呐，你选个地方都选不好，我刚砌了一半，你就说不行，嗯，你这不是折腾我，是不是？”那跟你讲明的，是呐，那上师就是折腾你呐！是不是？那我也是折腾你们呐。你说上师他需要一个这样的房子干什么？假如没有你们这些弟子，我要砌那些道场干什么？你说是不是？我一个人荡到哪里不是游荡？住到哪里不是住啰？一个人真的很好解决呐，一张床就解决呐。是吧。现在条件更好，买个帐篷，买个旅行帐篷，哪里都可以住。是不是？要修行不容易啊？现在的旅行帐篷又不重又不贵，几百块钱就买了，好一点的，几千块钱，是不是？嗯，大一点的。很容易地买的呐。那我都可以，甚至去订做都不要蛮多钱呐，做起来，哼哼。是吧，我订那油帆布啊，帆布和油布啊，是吧，搞起，我就订起，搞几块我就到山上去住帐篷了。可以啊！是不是？只要环境选好了，冬暖夏凉，住帐篷有什么不可以。所以要明白呐，怎么做都是上师折腾你，那个上师要是不折腾你啰，那你就不是他的弟子。对你客客气气，啊，这么讲讲，结个缘呐。你来听听经呐，哼哼，是吧，跟他顶顶礼呐，掏那么一两张钞票呐，供养一点钱呐，是不是？那是结缘。因为为什么？上师他没打算折腾你，如果上师真正开始折腾你了，而且是挖空心思在折腾你呐，啊，那你真有办法呐。是不是？你想想看，一个轮回中的众生，他除了跟你有很深的仇怨，他才会挖空心思来对付你，来折腾你。那么一个上师他跟你之间有什么仇怨啰？他要挖空心思折腾你干什么啰？他吃饱了撑的哦，是不是？你想想看嘛。所以要有智慧了。那么就算是轮回中那个众生他挖空心思要害你，那也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仇怨，是吧。要搞清楚，啊。那你不过就是还债呐，那你觉得需要还，那还就是啰。当然如果这个还债妨碍你的修行，那也可以暂时不还啰，是不是？这都无所谓呐。问题是你真的想修行呐，来到一个道场，上师这么挖空心思折腾你，啊，那就说明你还真的跟他有缘呐，那至少有时候，我还是用一点点心思去折腾别人，啊。折腾折腾有缘的。这个上师就是这样当的呐！嗯，花点心思去折腾折腾，看哪个有缘？呵……，他跟我没缘，我还不折腾他些，是不是？嗯，有人说，“那这个上师就是太不讲道理的啰，也太不懂得珍惜了啰。”有的人就认为我，我不会珍惜咧。他只是没说出来咧，但是说起旁的事情的时候，也说出来了咧，是吧。看我折腾高毓镁，有的人就在我夸奖高毓镁的时候咧，就说，“那是难得呐，要珍惜呐。”是不是？提醒我、教育我要珍惜。我当时就觉得这人呐，根基很差，没有智慧。我没看到折腾你，是不是？我怎么只折腾她咧？我还要挖空心思故意来折腾她咧？那这个就跟这个世间不一样呐。世间他那个折腾不是这么折腾的呐，是吧。他是一边折腾这边，在外面也折腾呐，是不是？折腾其他的人呐。我就不是呐，我专门折腾她。不同呐！净除业力呐。当然外面的人折腾你，他也是净除你的业力，啊。讲明的！只不过他不是有意，不知道分寸，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上师又带我到西方的山头去，（上师也是，选地方就选山上，嗯，何不选那个平地咧？“你上来也方便，我建起来也方便噻！”）把他的一件半月形的上衣，层层叠叠地折起来，放在地上说：‘你就照这个样子替我起一个房子吧！’这一次真是非常费力，一个人造一所房子，每一件材料都要自己从几里路的山下背到山顶上，（想想看，哎呀，你们就还真的差得远呐。我要你们做一点小小的事情，哪怕是砌一个小小的地方，小小的东西啊，我都还要考虑那个路能不能进去呐，是吧。我就不敢选这样的地方呐，要你们从几里路的山底下背材料上去，建一所房子呐。我还是尽量考虑你们能不能做到？当然这个上师也知道米拉日巴尊者能做到啰。所以你要摸摸自己的脑袋，自己根器差得远。是吧！我有时候要你们做个东西啊，你们要拖好久，那还不要你们几里路啊，去背材料呐，啊。哎呀。）真是苦不堪言。等到盖了一半的时候，上师又来了，（呵呵，这个时候我感觉这个米拉日巴尊者是怕见上师啊，为什么？建房子，建到一半的时候，看见上师来，他就怕，腿发软。呵呵呵呵呵呵呵！）说道：‘这个房子看起来好像还是不对，请你把它拆掉；木头，石头和材料仍旧送回原地去吧！’我只得照上师的话办，一块一块的又把房子拆下来！（那有的人就会跳起脚说呐，骂上师呐，“这个上师有点蠢呐，我也跟着蠢呐。你也跟着蠢干什么啰？这个上师自己都没想好的东西，他要你做，你等他想好了再做噻！”学佛修行，耍不得聪明呐。啊，耍不得你自以为是的聪明呐。嗯，凡是在上师这里耍聪明的，耍小聪明的，不会得逞的呐，害的是你自己。啊，当然啰，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是有这种缘，凑得起，但这个缘啊，就显现着殊胜的含义呐！有这样的徒弟啊，也就有这样的上师，那么有这样的上师也就有这样的徒弟呐！他们两个人就凑得一坨呐。其实真的都是因缘。嗯，米拉日巴尊者是大根器！啊，因缘成熟在玛尔巴上师这种大成就者住世的时候，就有这样的事情。其实咧，这个世间搞轮回的，也近似于这样的事情，只是没有这么明显。很多人不都是感慨吗？有的是一对夫妻就是那样的。这个男的把这个女的打得要死，折磨得要命，呀，旁边的人看到这个女的真的生得贱呐，“长这么漂亮，怎么不给我做老婆啰？给他做老婆，至少我不会打你噻。”很多人就打这些妄想。他就根本没有搞清楚，这夫妻是缘呐，他们俩有缘呐。这个女的欠他的啊，这个男的就这么打她，她还俯首帖耳，还就赖在这里不走。当然啰，这个世间很少俯首帖耳的，吵架，两个人吵来吵去还是不走，就是不走。因为为什么？这个账没算完嘛，他们之间都有账，讨债的呐。最明显的就是父母跟儿女呐。那有的儿女，那真的是化生子的呐，不听话一点，但这个娘咧，特别是做父母的啊，不晓得好疼他，什么都顺着他！在牢里还顺着他！我们看到了呐，看得到呐，有呐。再不争气的，再坏的儿子都是她最好呐。她还很骄傲呐，认为不得了呐。有的咧，就是念还念呐，还是要帮他，还是要宠他呐。这是讨债，你欠他的账，世间都有这人。那么好徒弟跟好师傅当然可以理解的嘛。他们是愿力嘛，要来成就的嘛，要来演绎给众生看的嘛。是不是？所以不需要管别人的这些事情，那是别人的因缘。你要想别人这么对你，你就先种因嘛。你要想上师这么对你，你就在上师那里多种因嘛，种什么？种卑下的因嘛。你卑下了，上师就会折腾呐。呵呵呵，啊，你们就说，“上师还是好过呐。”上师也在种因呐，种什么因啊？这么好的弟子来了，你这么折腾他，那将来就会有好的上师来折腾你呐，是不是？都会是这样子的，啊。因果呐。信心第一啊！清净的信心第一。）

 

上师又带我到北方的山头上去，对我说：‘大力，那几天我喝醉了酒，没有说清楚；现在，在这里好好地给我修一所房子吧。（第三栋房子呐，是吧。啊，这个米拉日巴尊者啊，他这个时候肯定好着急，“上师哎，你要别喝酒就好了啰，你一喝酒就说醉话，你说醉话我就当了真呐。”看来，我以后还是要学着喝点酒就好，啊。学了喝点酒之后，到时候我不承认的时候，我就说，“当时喝醉了，对不起，哎呀，当时我喝醉了，所以答应带你做徒弟，现在我清醒过来了，我还是不带你算了。”呵呵呵，啊，那就可以有理由解释了。不过我还是会有理由啰，你们放心，虽然我不喝酒，我还是会有理由解释。“就是那段时间我摔了脑壳，搞错了，有点不清楚，不清醒了。对不起，你原谅我这个病人。”嗨嗨嗨嗨。“你原谅我这个病人呐，我不是当上师的料。啊，前段时间我病了，搞错了，颠倒了，认为我自己可以当师傅，哎呀，当了上师，现在我清醒过来了，发现我不能当上师。请你原谅。”那就是最好的理由啊。“我前段时间就是因为爬岳麓山后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呐，那脑袋一下就磕在了石头上，磕成脑震荡，没办法，那段时间我就癫了，啊，带了你们。”那就是这样子的咧。有理由的呐。）

 

“我说：‘修好了，又拆掉，我白吃苦，师傅白花钱，这一次要您老人家仔细的考虑考虑才好。’”（那我要，那我还要自己不花钱。我要你花钱。我才不会浪费我的钱咧！）

 

“‘我今天既未喝酒，而且已经充分地考虑过了；真言行者的房子是需要三角形的，你就盖一所三角形的房子吧！这一次当然我不会再叫你拆毁了！’我又重新开始造这个三角形的房子。（呵……。）等到做了三分之一的时候，上师又来啦！（上师专门在他做了一半啊，三分之一的时候来，要么早点来，要么就干完再来也可以啰。）他说：‘大力！你现在做的房子，是谁叫你做的呀？’（米拉日巴尊者一听这个话，他肯定当时脑袋会懵，腿发软，是不是？）

 

“我急了，马上回答道：‘这是上师你亲自吩咐的呀！’”

 

“上师搔了搔头说：‘嗯！我怎么想不起来呀！你说的话要是真的，我不是发了疯了吗？’（呵呵呵呵呵呵，是吧。啊，摔了一跤，绊了脑壳，啊。嗨嗨嗨嗨。上师就说，“是不是我发了疯啊？”）

 

“‘当时我就怕有这个样子的事发生，所以请您老人家仔细考虑。您老人家说已经充分地考虑过了，说一定不会再拆毁的，您应该记得清清楚楚的呀！’我急急地说。

 

“‘哼！那时有什么证人在场吗？（谁给你作证啊？）在这种坏风水的地方造三角形的房子，像修诛法的坛城，你是不是想来害我呀？我没有抢你的东西，更没有抢你老子的财产呀！你要是不打算害我，真正想求法的话，就应该听我的话赶快把这座房子拆掉，把木石材料搬回山下去！’（呵呵呵，这个上师真是不讲道理啊。哎呀。）

 

“因为背石头，做苦工，做得太久，又因为每次都是急于想造好房子，可以求法，所以工作得太拚命，（那我就没看见谁拼命呐！啊，做上师的事情。）太厉害。那时，我背上的肉磨破了好几个洞，结了疤，疤又磨穿；磨穿了又长疤，痛苦难熬。（你看看，磨穿了又长疤，我看不要说磨穿长疤啰，你们就是磨破一点点皮都要跑到我面前来诉苦啰，是不是？人家是磨穿了又长疤，长了疤又磨穿。是不是？）我本来想给上师看，但是知道除了打骂之外，决不会有别的结果的；（哎呀，有很多人就会号召这个徒弟啊，造这个上师的反算了，“这个上师真的，要他这么做事，他为上师做事，身上磨穿了又结疤，又磨穿，跟上师还说不得，说了就挨打。这样的上师只有推翻他算了。”呵呵呵呵，“打死他算了。”是不是？嗯，很多人呐，就会这样做了，这是根性恶劣的众生呐。哎，所以说啊，米拉日巴尊者他之所以能一生成佛啊，不容易的呐。你们想想看，你们想取得一点成就，你们付出了什么啰？你们做到了什么啰？就连听句话，听听话都难做到，还别说这个上师这样折腾你，是吧。嗯，但是说实在的，一个做上师的，一个修行人，谁也不想折腾，啊。你看，我就喜欢什么？睡觉！休息，玩一玩，我都不想折腾，我就想折腾别人，也不想折腾自己，是吧。同志们呐，听这个故事啊，要用心听啊。）如果给师母看罢，又好像是故意诉苦似的，（你看，米拉日巴尊者是连找个地方倾诉都没有呐，又是委屈，又是痛苦，那个身上磨烂了，长了疤，又磨烂了，那个痛苦是蛮讨嫌的呐，睡觉都不好睡呐，都要侧着睡呐，是不是？你们想想看，你们睡不好觉，那你们烦不烦啰？是不是？哎！）所以连师母也都没有告诉，（同志们呐，你也会这样做吗？）只有请求师母帮忙向上师求法。师母马上就到上师面前说：‘这样无意义的做房子，不知道为的是什么？你看大力真可怜，苦死他了！’赶快传他一个法吧！（这个师母也愚痴呐，是不是？既然你过去在世间造业，毫无意义，你都干得那么欢，那么上师净除你业力，不也就是做无意义的事情也让你折腾得欢嘛！是不是？负负才能得正呐，呵……，是吧。他还让你做有意义的事？有意义的事就是要在这些无意义的业力净除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可以呐，才堪承受做有意义的事呐。）

 

“玛尔巴上师说：‘你先去做一个好菜来给我吃，再给我把大力喊来！’（你看看，这个师母，其实上师也在调教咧。你的工作不就做饭吗？做好菜给我吃嘛，我折腾大力不需要你管嘛，是不是？你去做菜，说好了让你做点好菜，吃饱了有力气，我要折腾人，呵呵，是不是？啊，我要是一天到晚睡在床上，不想动啊，没力气折腾人啊，那就还是你们没有搞好菜给我吃，我没吃饱！没吃饱就没有力气嘛，没力气，这怎么会有力气折腾人咧？所以啊，世俗间有句话啊，要想留下老公啊，就侍奉好老公的胃，呵呵呵呵呵。好像是长沙这边有一句这样的俗话嘛。哈哈哈！侍奉好老公的胃就把老公留住了。留住干什么？支撑这个家，晚上在床上去折腾这个老婆，来折腾她。是不是？就是达到这个目的嘛。对这个家好一点，对这个老婆好一点，对老婆好一点不就是晚上在床上折腾她嘛，哈，爱她一点嘛！是不是？嗯，那么在这个道场咧，那你们要做的事就是什么啊？把这个师傅伺候好一点，要让师傅有精力啊，有力气来折腾你们，折腾什么？净除你们的业力。来骂你们，打你们，来安排你们做这个，来安排你们做那个。就这样的！啊，不愿意的，可以走。是吧。“老子不伺候呐！”不伺候了，就走嘛。那上师，“好，走走走走。”完了，我就自己伺候自己啰。自己伺候自己那只好自己折腾自己呐，那我就不折腾你们呐。哈哈哈。要明白这个道理了。如果有一天我是打算自己伺候自己了，那我就是自己折腾自己呐，谁伺候我，我折腾谁，啊。那所有的上师都是这样子的呐。你伺候得不好，上师还不折腾你呐，你什么半心半意地给上师打点红包看一下，像走亲戚样的，那上师就不折腾你呐，他就也就像对待亲戚样的，跟你合合十啊，好好，“欢迎再来，有时间再来玩啊。好走，一路平安。”就这样呐。那上师就是这样对你，就像对待客人，对待亲戚，啊。假如你真的把上师伺候好了啰，那上师一高兴就折腾你呐，啊，把你折腾来，折腾去，就是安排你做无意义的事，折腾你，无意义地折腾你，有意义呐。其实这个折腾就是有意义呐，它就是上师在净除你的业力，如果上师他挖空心思地去折腾你啰，那就是上师在挖空心思地净除你的业力，啊。我们做这一切，不就是祈祷着有一个这样好的上师来能够挖空心思地折腾我吗？我一直做的就是这样的祈祷，“你来折腾我啰。”是不是？）师母准备好了食物，与我一起到上师面前来。上师对我说道：‘今天的我，不是昨天的我，不要那样呕气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呐，我这个人就比玛尔巴上师变得还快些，虽然我成就没他老人家高，啊，但是我的变化就比他老人家还变得快些呐。我刚刚打完你的嘴巴，捶完你，骂完你，马上就会对你说，“现在的我不是刚才的我，不要这么呕气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生气了，不要生气了。”我就会这样说。是不是？嗯，“不要呕气啊。”你要跟上师呕气咧，那你就没呕头了，啊，那你只好别在这里呐。）你要求法，我就传给你好了！’说了之后，就把普通显教的三皈，五戒传给我了。上师说：‘现在传的不过是些普通的法要而已，如果想求不共*【不共—显教密宗通用的术语，密乘用得尤多。意思是特别的，超胜的，他人所没有的。】*的秘密口诀，应该如此如此地做。’说着就把那诺巴上师苦行的传记讲给我听。（你看看，哎呀，我发现真的是我不知不觉，我真的是模仿了这些上师，效仿了这些上师。你看看，共同的显教的皈依，三皈五戒也告诉过你们，传了，学了，是不是？完了我就讲米拉日巴大师的传记，是吧。嗯，玛尔巴上师不也这么做的？只是在这个传共同的显教上，这些教言之前，我并没有折腾你们。因为我知道你们也不堪折腾，是吧，我也没这个劲，你们也没有这个信心。当然啰，你们更没有伺候我，哈哈，我就不折腾你们。嗯，玛尔巴上师不也是把米拉日巴上师折腾一顿之后，就传了显教的教义嘛，三皈五戒啊，是不是？这些。然后就讲了什么？那诺巴尊者的苦行呐，还不是，你是要向前辈学习。那么我们这里有几个看能不能够向米拉日巴尊者学习的啰？啊。那在这里你要向米拉日巴尊者学习，那你们之间还得配合呐，配合配合呐。有的就伺候我，让我吃好睡好，精力养得足足的，精神头养得足足的，我才会折腾你们呐，是不是？要想学不共的东西，就得有不共的修行呐，和发心呐，行为呐，啊！所以真的就是这样过来的呐，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是不是？）又对我说：‘这样的苦行，恐怕你办不到吧！’（米拉日巴尊者最后不也是担心以后的人做不到，就对冈波巴大师说，那样的苦行就到他这里打止呐，是不是？那米拉日巴尊者这个时候听了那诺巴尊者的苦行的时候，这个玛尔巴上师不也是说，“你恐怕做不到吧。”“既然上师说了，上师都担心我做不到，我就不要做了嘛。”米拉日巴尊者是不是这样回答上师的咧？是不是？就不像有的愚蠢的众生呐，是不是？“那米拉日巴尊者说了，他的苦行就到他打止了，我们以后都不需要这样的苦行呐。”不是以后不需要，更需要！只是你没有这样的信心，没有这样希求佛法的，是嘛，没有这样的发心和意乐。）那时我听了那诺巴上师苦行传记以后，感动得流泪，生起了坚固的信心。（哎呀，这个人呐，人跟人就是不一样，知道不知道？所以上师他也不看事相。什么叫人跟人不一样啊？人都有感情，啊。都会被感动，也都会流泪，但是你们的眼泪就不如米拉日巴尊者的眼泪呐。所以说你看你自己有不有价值？一个有价值的人呐，他的什么东西都有价值，我告诉你，他拉出来的屎都有价值！打出来的屁都有价值！我跟你们讲明的。那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啰，他如果拉出来的都是黄金和钞票，都没有价值，拿出来的肉坨坨，洗得再干净的肉坨坨也没有价值！为什么？你不是个可以承担自己信诺的人。一个可以承担自己承诺的人呐，他就有一点价值，他说到做到啊！你看，秦末汉初那个时候民间就是说嘛，“得黄金千两，不如得季布一诺。”就是千金一诺的成语来源，是吧。那季布就有价值呐，他说的话有价值，那么他这个人什么东西都有一点价值。他说到做到。你们咧，坐在这里听我讲经的，一个个的也有人经常在这里哭，流眼泪，那你们的眼泪就没什么价值呐。我不是小看你们呐。为什么？等下不讲经了，听完经了，你这个眼泪一擦，一切照旧，你还是搞你的轮回。那就是在流眼泪的时候，对上师说，“哎呀，上师我一定要向米拉日巴尊者学习。”下课之后你就不学了，呵……，很多人就是这样的呐。上课的时候，表示我要向前辈学习，下课就不学习呐，嗯，哼哼。所以这样的人呐，他没有价值。他也讲不得经呐，为什么？言语没有力量。什么叫做言语有力量啊？你们想讲经嘛，想你讲经讲课讲得好嘛，不是在你的嘴巴上去操功夫呐，是你整体的做人的德行和修为。啊，你要有德行呐，你才会一诺千金。你一诺千金的人，你就有语功德，有语功德的人，他讲的话才有摄受力，才有分量。你看，我最近在看那个楚汉，那里面萍水相逢的张良和当时还只是领着几千散兵游勇的刘邦，势力很弱啊，自己穿的都像叫花子，更不用说他的士兵呐，他的手下的将领都是穿得像叫花子样的，都是苦力，士兵拿的是竹竿子。张良跟刘邦，一起散步的时候，就说了这样一句话，“今后先生不管何时何地，也不管良啊，在何时何地，只要先生一声招呼，张良立马赶到。”刘邦喜出望外啊，紧握着张良的手，很激动。因为为什么？他知道张良他们这样的人同样跟季布一样，一诺千金呐，做得到就说的出来呐；做不到，他不会说的呐。那么你们要是对我说句这样的话，我会激动得抓住你们的手高兴万分不？不会呐，我说句实话呐。因为你们说出的话，就不一定做得到呐。嗯，如果我对一个这样的人的德行有了信心，我认为你是个一诺千金的人，那么你才可以在我面前承诺呐， 才有意义呐。嗯，那在我面前承诺的人多得是呐，但是转背就忘记了呐。嗯，甚至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不愿意兑现了，他可以找很多理由呐。是吧，那供养出来的钱，可以收回去呐。所以你那个六万块钱啊，在我的眼里就没有任何价值。因为我知道这个钱随时要退回去的呐，那随时要退回去的钱有什么价值咧？只有不退回去的钱对我来说才有点用啰，可以买东西啰。那随时要退回去的钱，我还要替你好好保管，不能丢呐，还是个麻烦，是吧。这个做人啊，想学佛嘛，先把自己的胚子打好，啊。你对你自己说出去的话，你都不能兑现，你都很少兑现，啊，基本上是不兑现，那你还学什么佛咧？所以说做一个合格的弟子不是什么蛮不得了的事，是你应该做的。为什么？你跑到麓山寺什么地方办皈依证的时候，你就发过这样的誓愿，就是显教的四皈依的誓愿，哼哼哼哼，是不是？你发了誓的呐，“烦恼无边誓愿断。”那么我要你断一点点烦恼，你都不愿意断，你不就违背了誓愿吗？舍弃今世不就是断无边烦恼吗！“法门无量誓愿学。”我还只说你一句，批评你一句，你就生烦恼，你就来脾气，你这哪是法门无量誓愿学啰？我这一句话，这一句批评就是法咧！哼哼，是不是？那么你拜师的话，进入密坛，就发誓遵守三昧耶呐，就是誓言呐，三昧耶是什么？三昧耶是不可违越！违越，不可违越的规矩。就是对上师你不能起丝毫邪见！你说：“我没搞清楚。”没搞清楚，现在教你，是吧。你找出这个没搞清楚的理由就说明你已经是个轻诺的人呐，是不是？那说明你也不是个成熟的人呐，不适合拜师学佛。什么事情你不搞清楚去做，那不就是幼稚的人吗？只有小孩子就是这样子呐。未成年的小孩就可以原谅他，十八岁以后的人，都不可以原谅，你清楚不清楚，都按成人去要求，是不是？你未成年就是知道这是犯法的，你去犯了法，他也不要求你，他把你作未成年看。但是你满了十八岁，你成年了，你犯什么法，你就是不清楚，不知道的情况下犯的，那法律照样按成人的清楚法律的这个要求去判你呐，同志们呐。世间都是这个规矩，那出世间修行不更是这个规矩了，是不是？嗯。所以啊，学佛啊，是大丈夫的事！那么大丈夫就是一诺千金的呐，只有大丈夫才讲得好经呐，跟你们讲呐。为什么？他有语功德啊。那有的人就会说，“那这个师傅经是讲得好，别的不行。”错了呐！啊，那是你的狭隘的心量和狭隘的眼光看问题呐，你看错了呐。一即一切呐！他如果别的不行，他也不是个大丈夫，他也是轻诺的人，他就没有语功德，啊！没有语功德，他也讲不好经。他能讲好经就证明他有语功德，是吧。有语功德的人，他是其他的功德 在言语上的显现呐，总体的显现呐。他绝没有说这个人在这件事情上能做到，在其他的事情上做不到，一样的呐，都能做到呐。他只是没去做。因缘没去做，因为因缘的关系没去做，是吧。所以要有智慧啊。）心里发誓说：‘上师的一切话，我都要听从；一切的苦行，我都要克服。’（这样的人在心里发誓就足够呐，是不是？因为他发了誓就做得到呐。你们发了誓，你们做得到不啰？你们就是啊，丹书铁卷都做不到咧！签上合同都要反悔，我跟你们讲明的，如果不是怕违法啰，不是怕这个法律来约束着嘛，那绝大多数绝大多数人就是在法律上签上合同呐，他都要反悔，还挖空心思钻空子，嘿嘿嘿，是不是？这些众生呐， 他讲的话，能信吗？如果一个人的话可以相信，那么这个人的什么都可以相信，那讲明的！如果他有一样东西不可以相信，那他的话也不可以相信。因为为什么？因为这个人只要在一个地方、一个方面能做到，那在其他方面都能做到！他其他任何一个方面做不到，他这个方面也同样是假的。那有人就说，“我对你当然守信诺噻，你是我追求的妹朶呐，我爱你，我发了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我发誓，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绝不爱其他的人。”哈哈！“相信我啰，嫁给我啰。”这种人可以相信不？你就看他的话在其他地方是不是兑现了的？是不是？是不是个重信诺的人啊？假如他是一个在其他的地方对某一个朋友可以轻诺，那么你听这句话，他在你面前讲这句话就不可以相信。知道不？因为它现在有求于你呐。假如是你求他啰，那倒还可以相信一点。如果你在使劲地追着这个妹子，这个妹子最后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哎呀，嫁给你是可以，只是我有很多毛病，啊，我爱发脾气，好啰，我答应你啰，嫁给你以后，我不当着别人的面发脾气就行了啰。”哎，那这个妹子讲的这句话可以相信，因为为什么？是你追求她，她对你无所求，是不是？这个时候的答应咧，可以相信一点，可以相信一点点，但也还是靠不住。因为她是个众生，是个凡夫，凡夫的心是无常的，凡夫他要努力才能做到不轻诺。所以你像过去古人呐，那都已经近神呐，跟神相接近了呐。季布，不是看他的本事。他的力气，没有项羽，没有沧海君他们那么大，本事可能没他们高，但是他的整个人格已经是天龙八部呐。你像天龙八部里面的那些人也是这样的嘛，他们的品格都要超过常人嘛，是不是？所以做人呐，要反省反省自己，如果一个人真正这一生努力努力努力在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时真正做到让自己做到了不轻诺，那你才可以暗暗发誓，我要做什么？这样佛菩萨才会相信你，啊。所以养成好习惯，不轻易答应什么。但是答应了咧，我就一定要做到！嗯，当然我们以前在轮回中错误地许下了很多不应该的诺言，就过去算了。从今天起不轻诺，说到就做到！这样你发誓才有意义呐。不然没有意义。护法神也不相信，是不是？）

 

“过了几天，我跟上师一同出去散步，又走到族人禁止造屋的要隘地方。上师对我说：‘在这里给我造一所四方形的房子，要九层，上面再建一个库房，一共十层。这一次决不毁掉，房子盖好了，我传你口诀，修法的资粮我也供给你！’（哈哈哈，还是要在原来那个地方，是不是？上师转来转去而且还要盖九层楼啊，十层呐，连库房一起十层。你想想看，一个人建呐，一个人背呐，而且那个地方是个险要的隘口。嗯，东西不好上去呐。）

 

　　“我想了一想说：（米拉日巴尊者他也搞聪明了呐。）‘那么，我请师母来作证人，好不好？’（他米拉日巴尊者要找个证人呐，呵呵，不然的话，下次你又说，你喝醉了，啊，你忘记了，是不是？）

 

“上师答应我的要求，说：‘好！’”

 

“上师画好了建筑图样，我就请师母来，在上师和师母前顶礼三次，说：

 

‘上师命我盖房子，我起了三次，拆了三次，第一次是因为没想好；第二次呢，师傅您老人家说是喝醉了酒，没有计划好；第三次呵，师傅你说你是发疯了，（嗨嗨嗨嗨嗨！）怎么会要我盖三角形的房子？等我解说了以后呢，您老人家就又说谁是证人？大骂我一场。今天我要请师母为我这第四次盖房做个证人。师母，请您替我做一次证人可以吗？’

 

“师母说：‘我一定替你做证人。上师！我要作确实的证人。但是这个做房子的计划，非常困难。这样高的山，一块石头，一根木料，都要你一个人从山下搬上来，不知道这个房子要修到那一年才好呢！其实根本就用不着在这儿造房子，做了更用不着拆掉。这个地方不是我们自己的，族人大家都发过誓说不许在这里修房子，以后恐怕会有口舌纠纷的！’（其实啊，上师要度人，你就是请师母作证也没有用，呵呵呵呵呵呵呵，是不是？那他到时候要反悔，有的是折腾你的办法，是不是？把师母做证人也没有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师母，上师他老人家恐怕不会听您的话啊！’

 

“上师说：‘你要做证人就作证人好了，不要多嘴！’（你看看，这个做师母好做吗？既做老婆又做厨师，还要做弟子呐，不要你多嘴就不要多嘴呐，你没有什么资格发言的呐。啊，嗯，不好做！是吧。）

 

“于是我就开始建筑这个四方形的大堡了。在我替房子奠基的时候，上师的三个大弟子，卫地的俄东去多，多日地方的吐通网太，擦绒地方的麦通总波，他们戏耍着帮忙，替我搬了很多的大石头来；我就用他们搬的这些石头作为基石的一部份。（哈哈哈哈哈，你看，上师在奠基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这个要折腾他的伏笔，是不是？搞两个人来跟你帮忙，然后我没叫他们来，是不是？呵呵呵，不承认，嗯。）等到房子做了两层房子的时候，玛尔巴上师来了，他仔仔细细地到处看了一看，指着那些三大弟子搬运来的石头说：‘这些石头是哪里来的？’

 

“这……这……是俄东，网太帮着我搬来的。”

 

“玛尔巴说：‘你不能拿他们的石头造房子，赶快把房子拆掉，把这些石头搬开！’”（你看看，你找师母做证人也没用啊。我是要你一个人砌了，你怎么要别人帮忙咧？所以要严格执行呐，我没要你找人帮忙呐，你找别人帮忙要重来呐，等于白做了。是不是？哼哼哼。）

 

　　“‘但是，您，您老人家已经发过誓，决不拆毁这个房子的啊！’”

 

“‘不错，我是说过的，但是我的弟子们，都是修无上二次第*【‘二次第’即‘生起’和‘圆满’次第，为无上密宗修法之根本。】*的瑜珈行者，不能叫他们做你的佣人。再者，我也不是叫你一起拆掉，（呵呵，这个上师就是强词夺理呐，“我没有要你都拆掉呐。”）只是要你把他们搬的石头搬回原处罢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无可奈何，只得又从顶上拆起，（磨性子呐，米拉日巴尊者好性子呐！上师磨他的性子，真是磨得，这不光指净除业力呐，还磨你的习性呐。啊，有的人早就造反了，东西一丢，不搞了，走了。哼哼哼哼哼哼，嗯。）拆到基层，把那些石头从山上都背回山下原地去。上师又来了，对我说：‘现在你可以再把这些石头搬回去作基石了！’”

 

“我问：‘您不是不要这些石头吗？’”

 

“上师说：‘我不是不要这些石头，是要你自己搬石头，不能占人家的便宜。’”

 

“三个人搬的石头，我一个人来搬，当然用了很多的时间和气力。以后我搬的那些石头，大家就叫他们为‘大力石’。”（呵呵呵。）

 

“当我在山顶上屋基奠好了的时候，族人大家商量着说：‘玛尔巴在禁地上造房子，我们去干涉去！’（他们就要来干涉了。）有个人说道：‘玛尔巴发疯了，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气力很大的青年。凡是高的山头，玛尔巴就叫他在那里修房子，修了一半，又叫他毁掉，把木石材料又运回原处。这一次恐怕还是要毁掉的。等他不毁的时候，我们再去干涉不迟，我们且等一等，看他毁不毁！’

 

“可是这次上师却并没有叫我毁房子。我继续的建筑房子，盖到了第七层的时候，我的腰上又磨了一个大疤洞了。

 

“那时族人就聚议说：‘哼！这一次看样子像不会毁掉了，起先毁了几次，原来是想在这个地方盖房子；这次我们一定要把它毁掉！’于是集合人马冲到这个房堡中来。哪里知道上师变了许多化身，房堡的内外，早已满布着兵将。族人大为惊异，不知玛尔巴是从哪里请来这么多的兵将！这奇迹震慑住了来攻击的人们，大家都不敢妄动，反而礼拜磕头，向上师请求饶恕。（哼哼）以后他们也都变成了上师的施主。（哼哼，所以你看对众生有各种各样的方法摄受。这样，上师就是以威慑来摄受啊。）

 

“那时擦绒的麦通总波正请求胜乐金刚*【胜乐金刚：无上密宗主要本尊之一，亦为白教[口传派]修法之主尊。】*的灌顶，师母就说：‘这一次，你无论如何要受一次灌顶了！’（你看看，像这样的上师主持的灌顶，米拉日巴尊者砌了四栋房子了，这是第四栋还拆了一次，第五次砌房子了，连一次上师主持的灌顶都没有灌过一会顶，谁有这样的信心哦？哼哼。）我自己也想：‘我盖了这么多的房子，即使是一块石头，一箕土，一桶水，或是一块泥，都没有人帮过忙，这一次上师一定会替我灌顶了！’

 

“在灌顶的时候，我就礼拜了上师，坐在受法者的座位上。上师说道；‘大力！你灌顶的供养在哪里？’”

 

　　“‘上师跟我说过，修了房子之后就赐给我灌顶和口诀，所以现在我敢来向您求法。’

 

 

 

“玛尔巴上师说：‘你不过略略做了几天小房子而已，（呵……，你看，不过是略略地做了几天小房子而已。）这决不能够得到我从印度苦行求来的灌顶和口诀；有供养，就拿来；如没有啊！就不要坐在密乘奥义的灌顶座上！’说完，劈！拍！就打了我两个嘴巴，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往门外直拖，口中还怒气冲冲地说：‘滚出去！’”（哎呀，哪个弟子堪承受这样的上师啊？你看，这上师简直是对他毫无这个情义可言，也毫无道理可讲。你不传法，不传法就是，还上去两个嘴巴，“啪啪，”就是两个嘴巴，打完之后，扯着头发，往外拖，滚出去！别人在替你建房子建了这么多，这么虔诚，这么好的弟子，是不是？他们就没有知道一点呐，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呐。什么秘密啊？好弟子是来让上师心痛的呐，普普通通的弟子上师没什么呐，你恭敬也好，不恭敬也好，上师没任何要求！你成就也好，没成就也好，上师也都是随缘，是不是？你自己努力。但是好弟子就是来让上师心疼的呐。啊，你以为玛尔巴上师这么做，他心里好受啊？越是好弟子，这个上师越折磨一次，心里就越痛一次。就好比是他自己的业力啊，啊。哪个上师会这样去折磨别人咧？你不是他的好弟子，是吧。所以说通过学习要牢记依止上师以后啊，当然你可以先观察，依止上师以后一定要形成这样的定见，不然你就做不成好弟子啊。那上师就随缘了，啊。因为上师这样做一次， 心里也会难受的呐。）

 

“师母看见这个情形，过意不去，跑来安慰我说：‘上师他老人家常说：他从印度求来的法要，是为一切众生而求的；平常，就是一条狗走过他的面前，上师也要对它说法和回向的。但是上师对你，总是不如意，我也莫明其妙，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是请你千万莫要起邪见啊！’（你看看，这个达媚玛师母啊，愚痴咧，也还是愚痴，但是她有个定见啊，知道，对上师不要生邪见。啊，这个达媚玛师母啊，如果没有这个定见啊，她在这个上师身边也呆不下去啊，是不是？所以说啊，真的不容易。是不是？当然啰，如果有智慧的就会这么想嘛，上师对这么多人，哪怕对一条狗都这么慈悲，为什么就对你这么总是不如意，啊，还显现这么不慈悲的这个样子？那是为什么咧？你要多想一个为什么？嗯，这就有智慧了呐。）

 

满腹说不出的委曲，绝望与悲哀交萦着，我心里痛苦已极。夜晚，我翻来覆去地想：还是自杀了吧！

 

“‘第二天早上，上师来看我，（很多人就会说这个上师的闲话了呐，要是在这边。是不是？“昨天那样对别人，今天又怕别人走，怕别人走了没人替你盖房子，又来哄他。”上师又来看他，）说： ‘大力，你现在暂时不要修房堡了，先替我做一所城楼形的大客店，（你看看，要砌一所大客店，哎呀，砌个酒店跟他，跟上师砌个酒店，啊大客店。）要有十二根柱子的，旁边还有个客堂；造好了，我就传你灌顶和口诀。’于是我又从头奠房基，开始修造客店。（我也佩服米拉日巴尊者老人家呐，他砌房子的能力就真的是高，他一个人就相当于一个基建队呐，是不是？砌了五栋房子，第五次砌房子还只砌到第七层了，上师又要他砌客店呐，还要砌一个大客堂，呵，是吧。上师就是这样子，啊。感慨。）师母常常拿些好吃的东西和酒给我，同时也常常很亲切地安慰我。

 

“在大客店快要修好的时候，日多地方的错通纲崖来求密集金刚*【密集金刚是无上密宗的主要本尊之一。】*的大灌顶。（那个错通纲崖是来求无上密宗呐，密集金刚的灌顶。）

 

　　“师母说：‘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非要受灌顶不成！’（你看看，师母都为他着急，一定要他求到，是不是？一定要他求到灌顶。）就给了我一口袋黄油，一匹毛布和一个小铜盘，作为供养的东西。我满心希望，欢喜地拿着供养物走进佛堂的求法座。“上师望着我说：‘你怎么又来了？（哎呦，天呐，嗯，你看看，啊，如果眼识不清净的人真的会认为玛尔巴上师为什么这么讨厌米拉日巴尊者呐？看到米拉日巴尊者高高兴兴做了这么多事，做了这么大的供养，高高兴兴拿着这个一口袋黄油啊，拿着一匹毛布啊，来供养，高高兴兴来求法，居然又说，“怎么又来了啰？”好像很嫌弃他样的，是不是？嗯。）你有什么灌顶的供养吗？’我心里很安定地很有把握地说道：‘这些黄油，毛布，和铜盘就是我给上师的供养。’

 “‘哈！哈！哈！你的话真妙！这个黄油是某甲施主供养给我的；毛布是某乙供养的；铜盘是某丙施主供养我的。真妙！拿我的东西来供养我，天下有这种道理吗？你自己有供养拿来，没有就不准坐在这里！’说着，立起身来，又将我大骂一场，用脚把我踢出佛堂来。我当时恨不得钻到地下去才好。（是不是？你看看，哎呀，感慨真的是感慨，啊！同志们啊，当时米拉日巴尊者咧，也是个没有学佛的凡夫，是不是？所以缺乏一点智慧。我们学习了他老人家的传记啊，就要有这个智慧呐，你能跟这个上师结上缘，上师让你做这做那，就是非常好的呐，就怕上师不要你做这，不要你做那，随你的便，一切随你。那他就根本就没打算教你呐，是不是？如果你不稀罕，就赶快走，是不是？当然如果上师一天到晚问你要这个，问你要这个，要求你这样，要求你那样，他是要你做弟子，他才有这些要求呐。当然啰，如果这个世间，你遇上的是个假上师，那么他对别人也会这样。所以看这个事情呐，要智慧，啊！看看上师对其他的施主啊，弟子啊，是怎么样子。如果都跟你差不多啰，那你就要反省反省，如果有大大的不同啰，那就更要提起警惕，是不是？如果上师对所有的施主也好，弟子也好，又是要求这个，又是要求那个，啊，那这个上师很有可能是个贪得无厌的上师，是不是？如果这个上师对绝大多数的施主和弟子，有缘来的，从没有要求，一切随缘，合掌令欢喜，客客气气，都很慈悲，也不要他们做这个呐，也不要他们做那个，也不要他们供养什么，随喜随喜，随缘随缘，嗯。但单独对你，你就应该很高兴呐。是不是？他对绝大多数人，他没有要求，随缘。说明这个上师啊，世间八风舍弃了，是不是？他无所谓呐。如果贪得无厌的人，他对你贪得无厌，他对其他的人也会贪得无厌咧，晓得不？就是这样的道理。假如这个上师对你特别地苛求，要你做这，要你做那，那就一定是这个上师啊，把你看作弟子呐。那么假如是一个住山的上师，要你做这做那，那就更应该高兴呐，为什么？这个上师都住山了，这么一辈子，这么大年纪了，他还贪恋这些东西干什么？要你做这做那，那就是你的福报！他打算折腾你呐！他如果不打算折腾你，他干这些干什么咧？就是这样的道理，啊！要有智慧。米拉日巴尊者这个时候也着急了，也羞愧，觉得自己拿上师的东西供养上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是不是？）苦苦地想了一阵：这是不是我放咒杀了很多人，降雹毁了很多收成的报应啊？也许是上师知道，我根本不是法器，不能受法的原故吗？还是上师不够慈悲，不肯授法给我呢？不管怎样，留着这个受不得法的，没有用的，充满了罪恶的人身，还不如死了好，还是自杀了罢！正在百思不解的时候，师母带了会供的食物来给我，竭力的安慰了我一阵。

 

“失望与痛苦使我丝毫不想吃师母拿来的食物，哭了一整夜。第二天，上师又来了，说：‘现在把客店和房堡快点做好，一修竣工，我就传你正法和口诀。’（这个上师闲得没事干，是不是？刚刚折腾完别人，把别人折腾得死去活来，都想自杀了，他没事样的，第二天又来，要你继续修房子，修客店，把客店也修好，把房堡也修好，一旦竣工啊，我就传你口诀。呵呵呵呵呵呵呵，哎呀。嗯，邪见生不得呐！是不是？邪见一生就完了。嗯。）

 

我千辛万苦，好容易才把客店修好。那时，背上又磨破了一个洞，长了背疮。这个疮有三个脓头，腐肉伴着脓血，烂得像一团稀泥。（你看看，很痛苦的呐，他背上磨的疮跟腐肉在一起烂成稀泥，当地可能医疗条件又不好，是不是？哎呀，就是说这样的苦行，虔诚呐，求师呐，真的是稀有难得，太难得呐。是不是？啊，像我们过去奉为典故的程门立雪，都只立三天跪在雪地，都没有经历这样的苦行呐，哪像米拉日巴尊者这就比那个难多了。一次次的辛苦，一次次的磨砺，还要加上羞辱，就是该给你的都给你呐，能做出来的事情都做了，只差没杀你了。杀是肯定不会杀的啰，杀了就不能修行了呐。但是，除杀之外的所有的为难，都来了。要是很多人都不会承受下去的，几乎所有的人，没有人能够承受下去啊，即便是我将来打算去承受这些东西，我都要做一个准备，什么准备啊？我也这样想过，带上《米拉日巴大师集》，带上《米拉日巴大师集》这套书啊，一受折磨的时候，我就看，准备承受。靠前人的事迹鼓励自己，去承受。那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呐。你们不要就是这样轻描淡写地听了呐，那真的是……，如果你身临其境地去想一想，是要花很长的时间挨你上师的打呐，那不是几个月可以做成的呐，是几年的折磨呐，甚至有可能都是十几年的折磨呐。你想想一个人要砌栋房子，要砌多久吗？啊，你就在平地上面砌嘛，还要自己背，他这都是在山上砌了，背一块石头都要很长时间呐，他又不能背着跑，他只能背着一步步地走，再大的力气，他只能背着走呐。他是一块石头一块石头背上去。一根树一根树背上去，这样去砌房子呐，要好多年的时间呐。时间也是考验呐，耐烦呐，不容易，工作条件艰苦，是不啰？肯定是搭个棚睡了呐，也没谁来鼓励他，只有师母来看他。那心识不清净的，就会认为师傅和师母在唱双簧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呐，师母哄着他做啊，师傅就大骂他呐，是不是？他会认为师母你们反正是一家人呐，会这样想的呐。其实师母这个时候，能做上师的堂客的，师母肯定也是很慈悲的呐，是真心关心你呐。如果你心识不清净，师母也失掉了，能帮助你的师母也失掉了。啊，上师怎么会找一个不慈悲的人做师母啰？护法也不会允许呐，是不是？）

 

“我就去请求师母说：‘现在客店已经修好了，恐怕上师又会忘记答应传法的事，（你看，米拉日巴尊者这句话不要轻描淡写地看过去了呐，这说明当时米拉日巴尊者的心态啊，已经是像什么，像被折磨得，像神经病样的呐，诚惶诚恐了呐，已经养成了一个诚惶诚恐的心态了呐。生怕上师会忘掉了，只担心这个事情了，只担心上师不传我法，不要我，就搞成这样一个心态了，好紧张呐。）所以特来请您帮忙我求法吧！’（你看，米拉日巴尊者啊，他什么时候求师母可怜过他，什么时候求师母同情过他啰？没有。就只求师母帮他求法，你看看。这心里没有动过其他的一丝丝退却的念头，除了有时候觉得求不到法不如死了，自杀好，觉得人生无味，这是厌离心造成的，这是厌离，觉得人生没有意思，啊。）说着，因背疮痛得很历害，脸上止不住露出了很痛苦的样子。‘大力，你怎么啦！害病了么？’师母很是骇然地问。我只得把衣服脱掉，把背疮给师母看。师母一看，忍不住眼泪直流，马上就说：‘我要去告诉上师去！’立刻匆匆跑到上师面前说：‘上师啊！大力这样的造房子，手脚都伤了，皮肤也裂了；在背上还长了三个大背疮，又磨成三个洞，有一个疮还有三个眼孔，脓血模糊。以前只听说骡马驮东西驮得太重太久了才会长背疮；人长背疮还没有听见说过！更没有看见过！像这样的事，人家看见或是听见了，岂不要耻笑我们吗？上师！因为你老人家是一个大喇嘛，所以他才来服侍你的，起先你不是说造好了房堡就传他法吗？他实在太可怜了，现在请您传法给他吧！’上师说：‘说倒是这样说过的，不过我说的是要造十层楼，现在十层楼在哪儿呀？’（你看看，这师母啊，她还是，她的恭敬啊，都还是依着一种道理，啊，就比那种希求佛法，真诚地希求佛法还欠一丝丝的火候，她用什么道理咧？对于上师您是喇嘛，大喇嘛，您的地位是崇高的，我们应该尊重，她是这样想的。当然能做到这样，也很不错，但是就不如那个真诚地希求佛法，发自内心的恭敬和真诚，是不是？米拉日巴尊者他之所以这样做，因为你是大喇嘛，他应该这么服侍你，是不是？但是这样做是不是太可怜了咧？我以前只听说过骡马生背疮，没听说过，也没看到过人生背疮的呐，是不是？但是上师心里还是很平静，说到，说是这样说过啊，但是要做到啊，十层楼在哪里咧？因为你承诺了，我要你砌的是十层楼呐，是不是？）

    “‘那个大客店不是比十层楼还要大吗？’（师母就在帮他辩解了，你看看，作为师母是上师的堂客，都觉得委屈了，是不是？也就是说师母都不能承受这样的消业啊，不能承受上师的这份慈悲。这就是佛菩萨的慈悲呐，这才是真正的慈悲。是因为你堪承受了，佛菩萨才这样真正地慈悲你。欠一点点都不能承受呐，是不是？所以当我们没有经历米拉日巴尊者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没有这样的经历的时候，你们就要知道，包括我都要知道，我们差得太远。因为没有一个人肯给我们这样的折磨啊，没有一个上师肯这样做嘛。如果有上师肯这样做了，你自己还应该欣慰一点，“我们挨边了。”但是我们从来没有任何人遭受过万分之一的折磨和羞辱，不用说上师在扇你的耳刮子。就是上师对你稍稍的不恭敬一点，都会生意见，觉得上师不慈悲。不是的啊，不是上师不慈悲，是你不是承受真慈悲的根器呐。嗯，你要真是根器，那佛菩萨就真慈悲你呐，那就是这样的慈悲的。你不要认为魔王就怎么怎么，魔王只会随顺你的习气。你想修行呐，魔王就给你美女，你想修行啊，魔王给你好工作，给你赚钱；你想修行呐，魔王就给你好的眷属，拖着你，让你放不下他。但是这些眷属全部是反对你去学佛，他们也是要贪着世间的，而且对你很好，很友善，很有感情。魔王是这样子的咧！你们会认为魔王比这个佛菩萨好像要慈悲得多咧。“你看，我生活困难，我想去学佛，哎！刚刚想去学佛啊，就发财了，你看这个加持多厉害啊，钱就来了。我以前是打光棍，找老婆不到，现在我想去学佛了，马上就有个美女愿意嫁给我，还好几个围着我转。啊，看我好帅呐。嗯，你看这个加持好灵啊，她们都追求我这个猪八戒呐，都爱上我这个猪八戒呐。”魔王慈悲吗？魔王给你这些东西唯一就是让你修不了行，你都不知道，是吧。相反佛菩萨慈悲就是这么慈悲你的，鞭子抽着你，嘴巴扇着你，当众羞辱你，就不传法给你。你有信心吗？你不能承受啊，是不是？你看看，很多上师对远方来的这些求法的施主，求灌顶的学佛人弟子，上师都会很恭敬地站在门口，远远地就接着你们，“哎呀，来了，好好好。安排你的住宿啊。”客客气气恭恭敬敬。这是上师知道你不是根器，所以要恭敬你呐。他不恭敬你，你再不会来呐，嗨嗨嗨嗨。那么对于真正好弟子，上师就不是这样的呐。不容易啊。所以学佛要有智慧。假如自己遇上了这么好的待遇，遇上了这么好的机缘，哪个享受这种待遇，那你就要知道，你这个根器啊，就挨一点点根器的边呐。是不是？）

      “‘你不要东说西说的多嘴！（上师就骂人呐，上师就是这样，对师母也没什么客气。）修好了十层楼再传他法！”上师申斥师母，忽地又想起了我背上的疮：‘喂！你刚刚说什么？大力背上长了背疮吗？’

     “‘满背都是疮！请你自己去看看好了！脓血一团，烂得可怕，谁看见了也不忍心！唉！真可怜极了啊！’师母说。（你看看，满背都是疮，那你们有不有啊？没有。）

     “上师马上跑到楼梯口上说：‘大力，到上面来！’

     “我想：咦！这回对了！一定要传法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楼。上师说：‘大力！把背疮给我看看！’我就给他看。（同志们呐，我也很羡慕啊，米拉日巴尊者的免疫力，身上长那么多背疮，居然没感染，没发烧。我们就是稍稍感染一点，就怕发烧变败血症咧，真的是要命的咧。我真的是佩服他的免疫力呐。是不是？）

      上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看说，（这个上师肯定还在数这个疤有多少？哈哈哈哈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至尊那诺巴，十二大苦行，十二小苦行，比你这个还要厉害得多！大小种种二十四种苦行，他都忍受了。我自己也是不顾生命，不惜财产地来奉侍那诺巴上师。你若是真想求法，快不要这样故意做作，装做了不得的样子，赶快去把房堡做好吧！’（哈哈哈，你看看，聪明人啊，这个时候米拉日巴尊者咧，其实也讲出了一个道理，一个现象啊。玛尔巴上师怎么要求他的咧？玛尔巴上师是以那诺巴上师和自己的标准去要求米拉日巴尊者呐，他没有说你比某某某做得好，你比这个世间的某某某做得好，你比以前某某某施主做得好，你比以前的某某恭敬我一些，标准太低了呐，同志们啊。当你有智慧的时候，一听到这个时候，如果哪个上师是用这种要求来跟你说话了啰，你就要开智慧呐，是不是？要求不同呐。那诺巴上师的苦行都做到了，大小二十四种苦行都做到了，你还不够。你想想看，他是用那诺巴上师的要求来要求你呐！用他自己的要求来要求你呐！不容易啊！其实啊，我也体会到我在世间的一个师傅，他老人家咧，不说不要我干什么，总说他以前干什么，这样地规劝。是不是？同志们啊，当上师这样跟你这样说话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他认你做弟子呐。是不是？他绝不会为了在你面前炫耀什么，去讲他以前怎么怎么，不怎么怎么，是不是？要求不同，啊。）

 

“我低头仔细地想，上师的话实在不错。（你看看，米拉日巴尊者自己定的标准也很高呐，他也以那诺巴上师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呐，他才会低头想上师的话真不错。那诺巴上师都做到了，为什么我不能做到咧？是不是？你看看，一个人呐，什么叫自律很严呐，就是把自己要求的标准定得很高，要求自己做到。）

 

“上师就在我的衣服上做了几个盛东西用的口袋，并且说：‘马和驴子长了背疮，都用口袋东西来驮，我现在也替你做几个口袋，好用来装土，装石头。’

 

“我忍不住问：‘背上有疮，这东西有什么用处？’

 

“上师说“‘有用！有用！口袋里装土，可以免得沙土粘上背疮！’我一想，这又是上师的吩咐，就又忍住疼痛运了七口袋的沙到山顶上去。（你看看，上师慈悲不？慈悲呐。但是很多人就认为上师不慈悲呐，“那上师应该让他把疮养好再去背东西噻。”是吧，把伤治好呐，上师不是这样想。上师跟你做几个口袋，不让你粘那个沙子，粘那么痛，不然的话，你背不得呐。是不是？就是让你只要能够做得，再痛，继续背。上师希望你一次搞完呐，这就是缘起。完完整整中间不停顿。一次把事情做完！这样的缘起，你就一生成就呐。如果上师又让你休息了，把伤养好了，你再去搞，这中间缘起就坏了呐，上师不这样做。只要你不把沙子搞到肉里面，磨得难受，搞几个口袋给你背着，口袋背沙子啰，烂的地方就不粘沙土啰。你看，上师就是这么做的呐。）

“上师看见我对凡是他老人家所说的一切话，无不谨守奉行；知道我是百折不挠难行能行的大丈夫，真令人感动和赞叹。在无人的地方，偷偷地也流下许多泪来。（上师这么做，说了好弟子就是来让上师心痛的呐。但上师又非做不可。因为你要成就，啊。非做不可呐！是嘛，上师也难过。）

     “背上的疮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渐渐地痛不可忍，我就告诉师母说：‘可否请您向上师说，最好是先传我法，或是至少请他让我休息休息，养一养疮伤。’

     “师母将我的话转禀给我上师。上师的意思仍旧是；房子不做好，决不能传法的。如果疮实在需要调养，那就休息几天也好。师母也劝我调养一些时候，等疮好了再继续做工。（实在是没办法呐，就休两天啰，但是要做完。这上师的心呐，真的是铁的呐，铁石道人心呐，他是用理性，用理智来做这一切。啊，换了别人都不忍心呐，承受不了啊。）

     “我养伤的一段时间，师母给了我很多好吃的和滋养的东西，更是常常来安慰我。我暂时把不能得到法的忧虑忘怀了一些。

 

“这样休养了一阵，到背疮快要痊愈的那一天，上师又来叫我，却对传法的事情一字不提；他对我说：‘大力！现在马上造房子去！’（你看看，厉害不？嗯，很多人啊，要有智慧啊！要认认真真地体会上师对你的苦心，在你不明白的时候，你先用你对佛法的希求啊，和戒律好好地约束自己的身口意。）

     “那时我原已经准备要去工作，可是师母为了同情我，安排要用计来请上师早日传我法。所以悄悄和我商量妥了，要装一次假。我从上师处出来后，就细声地哭泣着，装着收拾行李，带了些糌粑*【糌粑——西藏人民日常主要食物，是一种炒熟的大麦粉】*要走的模样；在上师看得见的地方，装着要走出去，师母就假装留我的样子，拉着我说：‘这一次在我一定要求上师传法给你，不要走了！不要走了！’半晌，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引起了上师的注意。上师叫师母道：‘达媚玛！你们俩在干吗？’

    “师母一听，以为机会到了，就说：‘这个大力徒儿，从远方来上师这儿求法，不唯学不到正法，反只落得打骂和作牛马的苦工。他现在怕求不到法就死了，所以要到别处去寻师了。我虽是保证他一定可求到法的，但是他好像还是要走的样子。’上师听了，怒气冲冲跑进房去拿了一根皮鞭子，跑出来照着我混身乱打，说：‘你这个混帐东西，起初你来的时候，把身口意都给我了，现在你还想往哪里走啊？我要高兴的话，就可把你的身，口，意割成千条万片，这是你给我的，所以我有这个权利。

      现在不管怎样，你要滚，就滚好了，为什么把我的糌粑拿走？这是什么道理？你说说看？’皮鞭子无情地一顿乱抽，把我打倒在地。上师又来把糌粑抢了过去。那时我心中真是难过已极，但又不能向上师说这是和师母商量好了的假圈套。

      无论怎样做作也抵不过上师的威力，只好跑进房去痛哭一场。（哎，可能有的人也想学着这么做作一番，想让上师留他，但是你没学像呐，你没有米拉日巴尊者前面的这种虔诚呐，是不是？嗯，你做那么一点点，你就想上师留你，上师看不到你的诚心呐，是吧。再说那还不知道差十万八千里，上师不会留的呐。）师母也叹气说：‘唉！现在就是和上师扯皮拉筋，他也不会传法的。（哎，这个女同志一想就是这些，扯皮拉筋，呵呵呵呵，是不是？认为扯皮拉筋有用，以前。现在就知道了，现在就是和上师扯皮拉筋也没用，上师不传就不传！是不是？嗯。）无论如何我要想法子传你一个法！我自己有一个‘金刚亥母’*【‘金刚亥母’为密宗本尊之一，为表诠般若波罗密多自性之佛母。】*的修法，我传给你吧！’（呵呵，你看，师母啊，干脆我传你法算了，我有一个金刚亥母的法。看你这么希求佛法。是不是？他就没知道，师母没成就，呵呵，是吧，你这么传法给我，哎，是不行的，是不是？）我依着这个法修，虽然未生觉受，但是心中觉得很安慰很和平。

      我觉得师母对我太好了，总想报师母的恩。（呵呵呵呵呵，你看看，哎呀，凡夫人呐，他没有智慧的时候，他就总认为这个随顺自己的相是慈悲。当然师母也是真心地这么对他慈悲，但是这就是凡夫的慈悲啊。后来导致还害了他，是不是？就是师母在那里捣蛋，呵呵呵呵。所以后来上师把师母也狠狠地打了一餐，是不是？捶了一餐，追着打。是不是？啊！当然啰，师母在这个时候也确实是他的安慰，是不是？不然的话，他也真有点受不了了。呵呵呵呵呵呵呵，是吧。）又想，因为上师和师母，我的罪业已净除了不少，我就决定再留下来。在夏天的时候，就帮忙师母挤牛奶，炒青棵。有时，我也的确想找别的上师去，但是仔细想了想，即生成佛的口诀，只有这个上师才有，（哎呀，米拉日巴尊者他也生在了一个好的时代呐，你看看。他得不到那么多信息，是不是？信息不方便，在他那个所能听到信息的范围之内，玛尔巴上师是唯一拥有即生成佛的口诀的上师。那个时候也没有这么多，这里这个上师也是能够传即生成佛的，那里也有个上师可以传即生成佛的，没有这么多。其实就算是真的也是干扰呐。何况我看这里面不一定都是真的呐。现在交通也方便，寺庙也多啊，上师也多，麻烦也多啊。因为你知道了这么多信息，你在一个上师那里你都呆不下去了，就算真的都是成就上师，又都想用这种方法来教你，也都教不下去。所以真要时节因缘呐。啊，如果换了他知道另外一个地方还有一个成就上师，他就会走，连米拉日巴尊者都有时候动摇。你看要承受这种教化啊，实在是不容易，啊。要在那种信息不发达的年代还好一点。所以说这个信息啊，交通啊，越发达啊，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你真的要想一想。是不是？你看现在这个社会不说佛法修行，就说这个社会嘛，家庭不稳定，哼哼，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呐，就是交通和信息很方便啊，找老公找老婆方便。是不是？在过去咧，女人男人呐，结个婚真不容易，是不是？现在就太容易呐，哼，是吧。“哎，你对我不好，我就走，找别人去。”别人换了，又对我不好，又找别人去，那现在的女同志啊，那不嫁他几嫁，还真是稀罕。哼哼。男同志不找他几个老婆也不稀罕。哈哈哈哈哈！因为都容易找啊。是不是？他可以找得到，这也是个麻烦，啊！你看，找上师就是呐，这个上师刚刚想净除一点你傲慢的业力，对你不那么恭维，也不那么抬举，这个人呐，他不忏悔自己，没有一个愿意忏悔自己，惭愧自己的，他拔脚就走，一火车又到另外一个上师那里去了。另外一个上师咧，又不抬举我，他拔脚又走，他又一火车到另一个上师那里去了。结果碰到一个假上师，嗯，不知道好恭维他。你看看，他都恭敬恭维你这个轮回众生，要么他就是个假上师，要么他就觉得你根本不堪教诲。只有这两种可能，哼。他就随顺你呐，恭敬你呐。你能得受益不？得不了啊。哎呀，学佛啊，越是现在这个社会条件越好，就越难，那我就讲明的！你们以为容易吗？不容易呐。怎么不容易咧？我一火车就到五台山呐，我一火车就到峨眉山呐，想到哪都是一车就到了，甚至坐飞机，我条件好的。我可以找到好上师。这学佛不容易，找上师不容易。越是这样，越没有上师，越不容易找到上师，告诉你们。为什么？因为你太容易离开上师呐。上师根本就不能鞭打你，根本就不能批评你。上师说重了，你的习气一翻，你跑得更容易，你只要一跑，这个缘就断了。你没跑，你怎么翻腾，都还在上师这个道场里，那就是肉烂了，在锅里，是不是？那上师总有办法帮你改过来，但是你跑起来很容易，你跑了，那你就是肉没烂，也到别人的锅里去了呐。呵，那这个上师就没办法帮助你呐，也没办法调教你呐，是不是？这说明现在是非常难呐，学佛非常难呐。就是因为依止上师太难呐。你拍屁股就可以走啊，没有任何东西约束到你呐。所有的约束都是要你自觉遵守三昧耶戒才可以呐。你不能自觉遵守，那就没有约束你的呐。你像过去释迦牟尼佛定的戒律就是你在一个道场犯戒，一个丛林把你赶走，开除了，十方丛林摒弃，十方丛林他都不收你，现在其实也是一样，但是咧，形式上不一样了。你在这个道场丛林犯戒了明年跑到其他道场，其他道场也收你。但是你实际上护法龙天和诸佛菩萨已经不收你了，这点是一样的。但是庙子上会收你。你像现在到处的庙子都是拉人头呐，都把别的道场的拉过去呐，你要是跑过去的，更加会收你呐，多几个居士，多几个人脑壳，多点供养呐，就是这样的呐。因为这些寺庙也好，道场也好，当家的他已经忘记了佛陀的教言了呐。你看，这期间又说明米拉日巴尊者又呆了很长时间了呐，夏天还要挤牛奶，肯定是很长时间呐，是不是？啊。）今生若不成佛，我做了这么多罪业，如何解脱呢？（哎呀，你们又想想看你们谁会认为自己做了很多罪业啰？今生一定要解脱啰？谁都不担心自己，我今生做了这么多罪业，如果今生不解脱的话，去三恶道的可能性是非常非常大了，善道很难呐，啊。）

      为着求法，我要修那诺巴尊者一样的苦行，无论如何，要想方法使这个上师欢喜，（哎呦，在如今这个社会，能生下这个念头的人都稀罕咧。你看米拉日巴尊者经历了那么多折磨和羞辱，刁难，他这个时候还是想着无论如何要想办法让这个上师欢喜，让上师喜欢你。只是他老人家那个时候犯糊涂，不知道上师这样对他，是最喜欢他呐。所以你们也看看呐，对自己的儿女是最喜欢的，有智慧的家长，那是最严厉呐，是不是？越是他认为是自己的人，自己的亲眷的，自己的弟子，他越是严厉地调教。越是认为可能也是别人的弟子，可能也是别人的人，他就客气呐。它是一个道理呐。是不是？你看哪个做家长的对别人的小孩不是恭恭敬敬啰？“你小孩好，你小孩长得好。”是不是？“ 你小孩好。”是不是？但是咧，心里都是说，“我的小孩最好。”嗨嗨嗨嗨，是不是？嗯，难得有人生这个心呐。）得到他的口诀，即生证果。于是我就一心一意的背石头，搬木料，修筑大客店旁边的修定室。卫地的俄东去多和他的眷属，带了很多的供养来求‘喜金刚’的灌顶。师母就对我说：‘玛尔巴只爱钱！（哦，天呐，师母都这样说师傅呐，“玛尔巴只爱钱！”哼哼哼，你看看，嗯，生点智慧啊。）像你这样的苦行修者，他就不传法给你，我替你去想法子办一份供养，无论如何要使你得个灌顶。你先把这个供养上去请求，若是还不传法的话，我再替你去求。’说着，师母就从自己的内衣里取出一块龙形玉的红宝石来给了我。（呵呵，师母啊。师母也是个很直爽的人，啊。对自己的老公上师啊，就是，“玛尔巴只爱钱。”嗨嗨嗨嗨嗨嗨！嗯，呵呵呵。）

       我拿了这块鲜明放光的红宝石，走进佛堂，礼拜上师，把宝石供上，说道：‘这一次的灌顶，无论如何请您老人家慈悲传给我。’说完了就坐入受法座上了。（哎呦，我的天呐。）

       “上师把红宝石转过来，转过去，看了又看，说道：‘大力，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这是师母给我的。’

       “上师微笑说：‘把达媚玛喊来！’

       “师母来了，上师就问：‘达媚玛！这个红宝石是怎么得来的呢？’

     “师母磕了头又磕头，战战兢兢地说：（哎呦，这个师母也是很怕这个上师的啊。怕得不得了。）‘这个宝石原来与上师没有关系。我的父母在我出嫁的时候对我说，上人的脾气好像不好，假使以后生活发生困难的时候，是要钱的，（呵呵呵，嗯。）所以就给了我这个宝石，叫我不要给人家看见。这是我秘密的财产，但是现在这个徒弟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我把这个宝石给了他。请上师接受这个宝石，开恩传授大力的灌顶。从前你屡次在灌顶的时候把他赶出去，使他非常失望。这一次，请俄巴喇嘛及大众徒弟帮忙我，一同请求上师。’说完了，磕头又磕头。（你看师母就把她的救命的钱拿出来了，私房钱，救命的钱。嗯，因为她们家里的人，都知道这个上师脾气不好，是吧，脾气不好怕把他们的女儿赶出去，休掉了，什么的，生活困难吃饭要钱，就给了她一个私房的最珍贵的，哈哈哈，发光的红宝石玉，啊。

“但是上师面带怒容，（上师这个时候面带怒容，）俄巴喇嘛和大家一句话都不敢说，（呵呵呵，那些弟子没有一个敢说话的。因为上师这个时候不高兴了，啊。）只是和太太一起礼拜向上师请求。（他们也不敢说，只是和师母一起磕头，礼拜。磕头，礼拜。他们就是明哲保身啰，又怕上师人啰，只好是什么也不说，就跟着师母一起磕头，啊！）上师说：‘达媚玛！你作这样糊涂事情，把这样好的宝石给人家，（呵……，如果心识眼识不清净的，看了这个上师真的就是只爱钱呐，是不是？你把这么好的宝石给人家。你看，好重的人我分别，是不是？你们要是眼识不清净呐，真的会生邪见，是不是？）哼！’说着就把宝石戴在头上说：（呵呵呵，宝石戴在自己头上呐。）“‘达媚玛！你想错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这个宝石也是我的！大力！你有财产就拿来，我就给你灌顶！这个宝石是我的东西！不能算是你的供养。’（是不是？）

     “但是，我想：师母一定会再三说明供养宝石的原因的，大家也都在替我求，所以我还等着，老脸皮厚地不肯走。

     “上师大怒，从座上一跃跳下，大骂我说：‘叫你滚出去，你不滚出去，是什么道理？’提起脚，在我身上乱踢。（这个上师啊，胖胖的像座山样的，但是跳起来打人，还是蛮利索的啊，呵呵呵呵呵，跳起来打。）我的头俯着地的时候，他把脚踏在我的头上，昏暗得像天黑了一样。（哎呀，那就是一点都不留情呐，啊，踩着脑壳发黑眼晕，这是按我们这边的说法，踢啊，踩啊，在脑袋上，在地上踩，是不是？啊。）一下子又用脚把我踢翻，头突然仰面过来，（就是一脚把他踢翻了，嗯。）就像天忽然发亮，金星乱冒。乱踢了之后，又拿起鞭子，大打我一顿。（拿鞭子抽啊。）俄巴喇嘛来劝止上师的时候，上师那个样子真是可怕极了。在大厅里，跳来跳去，他的愤怒威势真是达到极点了！（你看看，这种场景谁能承受啊？我看当时在场的那些施主和弟子们恐怕也有人生邪见呐，是不是？所以眼识不清净呐，那个吓死人的，只看见上师跳来跳去，跑来跑去打人，又是踩，又是踢，把米拉日巴尊者那脑袋，不当脑袋踢，又是踩在地上踩，又是用脚去踢，然后用鞭子抽，还满堂跳着抽，是吧。这其实是上师噻，像跳金刚舞样的 ，摆平着米拉日巴尊者的违缘障碍和业力。）我想：除了痛苦以外，什么都得不到，还是自杀了吧！正在痛哭的时候，师母满眼含泪地来安慰我说：‘大力啊！不要伤心啊！比你更好的徒弟，世界上再也找不着了。假定你要找别的喇嘛去，我一定替你介绍，学法的费用和上师的供养我都会给你的啊！’（你看，师母都看不下去呐，这个时候你要离开这个上师，我会帮你做介绍，和准备供养，还有费用我都出，是不是？）照例，师母必定要参加会供轮的，但是那一次，我哭了一夜，师母也就陪了我一夜。

     “第二天早上，上师派人来喊我去，我以为是传法，又跑去了。上师说：‘昨天没有给你灌顶，你心里不高兴吗？起了邪见没有？’

    “我说：‘我对上师的信心毫未动摇。我想了很久，这是我的罪太大的原故，心里伤心得很。我一面说一面哭。上师说：‘在我面前哭，而不忏悔，是什么道理！滚出去！’（你看看，上师啊，铁石心肠啊，他就一切要如理如法，是吧，哭有什么用咧？忏悔嘛！你不忏悔，跑在我面前哭什么？！出去！滚出去！）

     “我出来之后，好像得了神经病症一样，心神痛苦万分。我心中想到：‘真奇怪！我造罪的时候，学费也有，供养也有。怎么学法的时候，学费也没有了，供养也没有了，穷得变成这个样子。只要有造罪时候的一半的金钱，也就可以得到灌顶和口诀了。

       现在这个上师没有供养物是不会传我口诀的，到别处去也没有供养物，有什么用！无财则不能得法，与其将无法的人身来集聚罪业，不如自杀了罢！唉！到底怎样好呢？’这样东想西想，胡思乱想，结论是：求财第一！（米拉日巴尊者这个时候真的也急糊涂了，是不是？只好去赚钱啰。）那么去替有钱人家当差，贮一点工钱来作求法的资粮好吗？还是作恶事放咒术来找钱呢？还是索性回家乡去吧！看见母亲多么高兴啊！回家乡倒好，就是不定能找到钱！唉！不管怎样，求法也好，求财也好，总要求得一样，在这里总不是办法。于是决定离开。又因为拿一点上师的东西，就只有挨打挨骂，所以连一点食物都没有带，只拿着自己的书物就走了。

     “走在路上，想起了师母的恩德，心中很难过。我走到离扎绒只有半日路程的时候，已是中午要吃午饭的时候了。我就讨了点糌粑吃。又向人家借了一个锅，在外面草地上烧起火来，烧了点水喝。过了半天，我心里想：我在上师处做的工作，虽然一半是为服侍上师，一半也是自己吃饭的工钱；安慰我内心的精神食量，有师母的慈爱。师母待我这样好，今天上早，我却没有向师母辞行，不说一声就走了，实在岂有此理。自己这样一想，就想回去了，但是却没有勇气。等到我去交还水锅的时候，那个主人老头子对我说：‘年纪轻轻的，什么事不好做，要来讨饭吃？你要是识字，就可以替人念经；不识字，替人做工也可以混到衣食的啊！喂！小伙子，你识字不识字啊？会不会念经呢？’

        “‘我虽然不常念经，但会却是会的！’”

        “‘那么，正巧极了，我正要请人念经，就请你替我念五六天经吧！我会给你供养的！’”

       “我欢欢喜喜地说：‘好！’”

       “于是我就在老者的家里念‘般若八千颂’。（这就是护法菩萨的加持。你看看，护法菩萨和佛菩萨他们加持又怎么样咧？还不是以前人的传记来勉励你嘛。还能怎么做？还能代替你去做？是不是？他都是教你自己去取舍，嗯。）经中述说着有一个名叫常啼菩萨的故事。（我们也听过呐，在《大圆满前行引导文》里面，常啼菩萨的故事讲的很详细呐，是不是？）那位常啼大菩萨跟我一样穷，但是他为了求法，连生命都不顾。人人都知道，把心挖出来是只有死的；但是他为了求法，仍旧毅然把心挖出来。

       跟我比起来，我这点苦头，真算不得是苦行了！于是我想，上师也许会传法的，不传也不要紧，师母不是说过介绍我给别的喇嘛吗？这样一想，于是我又动身回去了。

     “在上师那一方面，等我走了以后，师母就对上师说：‘您老人家把一个无比的仇人赶走啦！他不在这儿了，现在你该快活了吧！’

     “玛尔巴上师说：‘你说的是谁啊？’”

     “‘你还不知道吗？就是那个你见了跟仇人一样的，专给他苦吃的大力呀！’

     “上师一听，脸色马上变成青白，泪如雨下，合掌祈祷道：‘口授传承的历代上师啊！空行及护法啊！请使我那宿善的好弟子回来啊！’说完了，默然无言。

     “我回去之后，先去顶礼师母，师母非常欢喜说：‘啊呀！这一下我放心了，上师这一次恐怕要传给你法了。当我告诉他，说你走了，他老人家喊着说：‘使我宿善的好弟子回来啊！’他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了！大力！你已经把上师的慈悲心引出来了！’我心里想：这不过是师母安慰我的话罢了；假使是真的流眼泪，而又叫我为宿善的弟子，那当然是满意我的表现，不然只是说：把他喊回来，而仍不给灌顶和口诀，那么我这个所谓‘宿善’也是最下的。

       我如果不到别的地方去，痛苦又会找上身上来的！正在这样暗自思量的时候，师母就告诉上师说：‘大力不肯舍弃我们，他又回来了！叫他到你面前来顶礼好不好！’

     “玛尔巴上师说：‘哼！他倒不是不肯舍弃我们，他是不肯舍弃自己！’”（哼哼哼，你看看，因为米拉日巴尊者还在惦记着自己受的那点苦、委屈，是不是？要求法，啊！因为要求法才忍受，有所求。）

     “我去顶礼的时候，上师就说：‘你不能性急，不能胡思乱想，要是至心求法的话，应该为法舍弃性命。去替我做一间三层楼的房子，做好了就给你灌顶。我的粮食也不多，也不能让人白吃的。你要是心里想不过，要出去旅行，随时你都可以走的！’（你看看，又要他砌一栋三层楼的房子。）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就出来了。”

     “我跑到师母那里，对师母说：‘我很想我的母亲，上师又不肯传法给我。他仍说把房子盖好了再传法，可是等到房子真的盖好了，又是决不肯传，还要打骂。我决定回家乡去了，愿上师和师母两位老人家，平安无事，百事吉祥。’说完了，卷起行囊就准备走路。

 

“师母说：‘大力呀！你说的话不错。我一定帮忙你去找一个好上师。俄巴喇嘛是上师的大徒弟，他是得了口诀的，我要想一个办法把你送到他那里去学法，你先不要忙，暂时住几天。’于是我就没有走。（哎，讲到这里啊，真的是感慨，学佛好难，是吧。能够得一个好上师啊，真难。要真的能做到米拉日巴尊者的万分之一啊，都好。）

 

是遵照师傅的吩咐去再降一次雹吧！

 

“我无法，只得准备了修法的材料，以真言加持后“至尊大梵学者那诺巴上师，每月初十，一定要举行广大的会供轮*【会供轮—即每月举行一次的集会，密乘修行人在这种集会时供养诸佛，念诵仪轨。】。*承继这个规则，玛尔巴上师也经常在每月初十行会供。

 

　　那一天，又是初十，照例修会供轮，师母用了一大口袋麦子，酿了三种酒：一种是浓酒，一种是淡的，一种是中平的。师母请上师多喝浓酒，其余的喇嘛喝中平的酒，我跟师母就喝淡酒，而且只是装样子略略地沾了一点。那天敬酒的很多，喇嘛们都喝得醉倒了。上师也喝醉了。等到上师醉意朦胧的时候，师母就偷偷地走进上师的寝室里去，从上师的手提小箱内拿出了上师的图章和印件，和那诺巴大师的身庄严*【身庄严是上师身上所用的饰物】*（啊，装饰品。）及红宝石印。师母把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封假信拿出来，偷盖了上师的印，把印悄悄地仍旧放回箱子里。把假信，红宝石，和身庄严用美丽的布包着，用蜡封了口，交给我。

 

　　对我说：‘你说这是上师送给你作为供养俄巴喇嘛的，现在你赶快到俄巴喇嘛处去。’

 

括号内文字为上师口述，括号外文字为作者原文，*字号之间为原作注解，所用版本为张澄基老师所著《米拉日巴大师集》简体横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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